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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难忘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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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大海最受不住得人恩惠,这会儿哪还会开口拒绝。只是唐大海还记得这事儿可得问问他那一双儿女。转头,询问地看着夏竹和文佑。

    夏竹想了想,反正人家愿意给钱,这掌柜的瞧着也不像是要坑他们的样儿,倒也点点头。文佑也不反对,亦点点头。

    朱掌柜的看着这父子三人的互动,有些惊奇,想不到这做爹的还得听这双儿女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倒是颇有灵气的,也没有庄户人家拿不出手的小家子气儿,暗暗赞叹。

    唐大海起身将身边的篓子,递给小强子。“喏,掌柜的你赶紧拿去吧,你有事儿先去忙,我们坐在等会儿就好了……”

    小强子接过篓子,看了眼掌柜的,等着掌柜的示意。“不知道这菜叫什么?怎么做好吃?”

    唐大海这会儿就真的不知道了,看着夏竹,让夏竹赶紧给朱掌柜的说说。“小竹子,你来给掌柜的说说,赶紧的。”唐大海催促着夏竹,耽误了人家一个大掌柜,那么多的时间,唐大海有些过意不去了。

    夏竹从高高的椅子上直接蹦到地上,来到竹篓子前,抓起一根豆苗。“掌柜伯伯,这菜还没有名字呢,东家看得上,还请赐个名儿呢。”这小女娃儿倒是个会来事儿的,掌柜的笑眯眯地听着夏竹说的,示意她继续。

    “这菜直接洗便好,这菜茎秆过细,很嫩,洗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儿,怕不好看了。我娘说,做做配菜都可以,唔……不过肉末炒这个最好吃了。看看就知道非常鲜嫩了,吃过的准惦记着。”说着,还似模似样地咽了咽口水。

    “我还真是羡慕大海你有这么一双儿女呢,瞧着都开心。我说小强子啊,去厨房催催,怎么这面还没好。”朱掌柜的催着小强子。

    “我这就再去催催。”小强子推开门出去了,没一会儿就端着木托盘进屋了,两大碗面,热气腾腾的。“你们先吃着,还有一碗,我这就去端来。”三碗面儿都放在三人的手边。

    “你们先吃着,我这就去去就来。你们先吃着,有事儿你们叫声小强子便好。我就先去忙会儿了。”说着拿起背篓走了出去。

    唐大海站起身子,送着朱掌柜的出了屋子。“唐大哥,你别担心,咱听雨阁东家正在楼上宴客呢,这突然地来的,事先又没招呼一声,这不一时间人仰马翻的。东家还特意交代了,要弄些新鲜的吃食,这大冬天的哪儿去整这些呢……瞧我这张嘴,一说,就停不下来了,你们赶紧吃面吧,我去大堂看看,还有啥活儿。”说着,便一溜儿地小跑着走了。

    “爹,这面儿可真足……”夏竹喝了口汤,“唔……汤也真浓……”大冬天地喝浓浓的面汤,棒极了。高汤。

    走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儿,又在院子外等了老半会儿,文佑早就又冷又饿了。文佑大大地吃了口面,“唔……这面儿真有劲儿,比咱上次在那摊子上吃的,可真没法比较,这又是鸡丝,又是蛋的,汤好像是鸡汤啊……”文佑狠狠地喝了口汤,叹出声儿。真是奢侈。

    唐大海看着两个小的,满意地吃着了,这才拿起筷子。“这人家可是镇上排得上号的酒楼,那小摊子可没法子比哟……这碗面可是十文钱都不止了,光这汤,咱放平时一年都吃不上呢。”

    夏竹这才记起,确实,哪怕分家了,吕氏现在手里也有些银子了,但是家里从来没吃过鸡。连大舅送来的兔肉,吕氏都留着打算过年儿吃。

    “爹,我吃不下了,剩下的怎么办?”夏竹毕竟人小,吃了半碗面儿,也就饱了,有些撑了,被汤撑的。

    唐大海停下筷子,看着夏竹碗里还有半碗的面儿。“给爹吃吧,这还有半碗呢,咱庄稼人,可不兴糟蹋了吃食。”说着捧过夏竹的碗儿,倒进自个儿的碗里。唐大海也不知道城里人,是否就是自个儿吃自个儿的,吃不完就剩着?只是,唐大海哪怕在城里,吃着不要钱的,他也没有办法糟蹋吃食。可能这个习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无关乎富贵与否。

    一脸满足。父子三人吃完面儿,吃饱喝暖,真是舒服。唐大海将碗筷都收拾了,正犹豫着要不要送去。但是又担心自个儿乱走,唐突了。正巧,小强子估摸着他们该吃好了,正来收拾。“唐大哥,我来,我来!咱家掌柜的要是知道让你动手收拾了,非扣我工钱了,嘿嘿……”

    这回儿,倒是没有多久,朱掌柜便匆匆赶来了。“大海啊,久等,久等了,对不住了。我先坐会儿,歇口气儿。”说着,往唐大海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要我说啊,大海,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呐。想起上次你带来的野鸭蛋子,解了我燃眉之急呐,重阳节,咱家听雨阁,生意火爆,没桌必点这野鸭蛋子。”

    朱掌柜停了停,继续说道:“这次就更别提了,让我在东家面前大大地长了一回脸儿。东家甚是满意,东家发话了,都收,有多少收多少!不过呢,这菜呢,只能往咱听雨阁送,我在东家面前也替你答应下来了,你也别怪我自作主张。

    这价儿呢东家给了个高价,那也是那位贵客插了句嘴儿,说是从没见过这新奇的菜式,要带回去给老夫人尝尝,这剩下的一斤也都让那位贵客给带回去了。还赏了一锭银子,东家让我也给你。至于这菜呢,一斤二两银子,有多少收多少,你尽管送来。不过这过了冬天,菜儿多了,可能就没这个价儿了。”

    “掌柜伯伯,这菜儿一次也不多,四五天最多也才五六斤,天气热起来,就没有了。”夏竹接口道。

    唐大海有些惊愕,不敢相信自个儿的耳朵。上回的白木耳,人家说是银耳,价高倒是可能的。这回儿,可真真切切的只是菜,还是那蚕豆种起来了,怎么一到镇子上,这价儿怎么就贵得吓人了。唐大海很想问问,这是不是弄错了?

    “朱掌柜,这价儿是你们东家说的?那菜你们东家吃了?”唐大海被这高价一下子砸得晕晕乎乎的。

    朱掌柜点点头。“嗯,这价儿还是那位贵客说了话儿来着,我还从没见过咱听雨阁这么高的价儿收菜呢。所以我也就替你做主了,你可会怪我自作主张啊?”

    唐大海激动地连连摆手,摇头。“怎么会呢,朱掌柜,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我就知道大海兄弟,是个实在人,所以我也就多事儿应下了。这锭银子,你收好了。这边菜是两斤不到,东家说了算4两了。喏,14两收好了。”见着唐大海收好银子,朱掌柜直起身子。

    “我这边儿还忙,就不留你们多坐会儿了。小强子,送下大海兄弟。”说完,便辞了去忙活了。

    小强子给唐大海送到后门口,“大海哥,我就不送了啊,你们慢走啊……”

    北风一吹,唐大海这才发现已经出了屋子了。想着刚刚吃得三碗面儿,可能半两银子都不止。唐大海摸了摸怀里的一两银子。“小强子,我这晕乎乎的,这一两银子你替我给你们掌柜的,刚刚都忘记说这事儿了,如果有的多的话,就给小哥儿喝茶了。我也不知道是否有的剩儿,惭愧得紧了。”小强子推拒不过,也就接过银子了。

    小强子关了院子门,瞅了个空挡。“小姨父,那唐大海给了一两银子,说是那三碗面的面钱,说是还有剩儿,就给我喝茶。”

    朱掌柜显然没料到这唐大海还有这一出儿。“我还从没见过这般人了,这银子你收着吧。以后他家的事儿尽心点儿,可别让其他的伙计知道了他家供的菜,被别人惦记上了,他家可有麻烦了。”

    “小姨父,我晓得的,下次我跟唐大海单独约个时间,几天送一次,跟别人送菜来的时辰隔开来,可好?”小强子询问着。

    “嗯,这事儿你看着办就好了,收了这银子可得尽心点儿,切不可对着别人提起,少些话儿!做事儿去吧。”小强子藏好银子,应声去忙活了。

    唐大海晕晕乎乎地带着俩小的走上了回村子的路。“爹爹,我要解手……”憋了久了,村子遥遥无期望不到啊。

    文佑乐了。“谁让你喝了那么多的汤呢,这会儿憋不住了吧。要不学我一样尿了吧?”说着自个儿就在路边找了个隐秘处尿去了。

    唐大海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应对。“要不就学你小哥,找个地儿,这会儿没什么人,爹爹给你挡着。尿出来了,可就又要冻坏了。”

    夏竹终于在这条平坦的小路上,往里走了些,解决了。只是算不得隐秘,不过没尿一声轻啊,夏竹感觉走起来快多了,无视文佑的一路含笑的嘴角。

    “反正我人小,有啥关系!总比尿裤子了好……”夏竹不停地安慰着自个儿,不过这经历太惨痛了,想忘记真难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