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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章 敢作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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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颖说这话,她自己都在心里嘀咕呢,更何况是知道事故走向的陈宛凝呢。

    所以苏颖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呢,从陈宛凝一脸苦涩上就能看出来了。

    陈宛凝真是有苦难言,除了戴夫人相信她,她要是真跟别的人说她知道的那些,绝对会被当成鬼祟抓起来送上火堆。

    “我如今这些个话,也只能和大嫂说说了。”陈宛凝一边说着一边眼睛都红了,她现在都恨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知道了往后的事。既老天叫她因缘际会的知晓了未来,怎么就没教会她挽救的法子,反而是让她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糟糟的一点能量都使不上。

    若是不知情,这会子也就能跟陈夫人似的,忙着家长里短。就算是日后陈家真的跟着倒了,她跟陈夫人的日子也断然不会苦到哪里去。

    毕竟能让她吃苦爬不起来的傅母如今都已经是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了,还有傅煦阳,把自己作到摔断了腿,再没有往日里的风采。

    苏颖一时无言。

    陈宛凝用帕子擦拭了下眼泪,勉强说道:“母亲还叫我对大嫂赔个不是,毕竟上回的事情不大好说出口。”

    苏颖看不过去陈宛凝这么低声下气的,开口打断她的话:“那并没有什么,当时我也有些反应过激了。我听说你母亲家大哥和大嫂一家外放到永州去了?”

    陈宛凝现在可能是真的把苏颖当“知心姐姐”了,对苏颖的问话那可真是知无不言,点头说:“是我母亲的主意,我外祖父在其中帮忙斡旋,才谋了个外放的职缺。”

    苏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陈宛凝眼睛亮了下,最起码她大哥一家不一样了。

    想想陈宛凝都还觉得讽刺,她大哥还是因为陈宛秋的缘故才得了那么个五品的虚衔!

    陈宛凝黯然的离开了,芦荟皱着眉劝苏颖:“太太,您明知那陈家分明就是一滩浑水,太太又何必去趟?”

    苏颖被芦荟问的一怔,她哪里去趟浑水了,她分明就是站在污池塘旁边,见缝插针的就往里头投石子而已啊。委屈的对芦荟说:“你可真冤枉我了。”

    芦荟可没被苏颖的话骗到,她把陈宛凝刚才用过的茶具收起来:“三太太可是三番两次为着陈家的事儿来烦扰太太您了,这您可怎么说啊?”

    苏颖真是拿芦荟这丫头无可奈何,想了想说:“她不过是求个心安,她心里不知道多清楚呢。”她一挑眉,又说:“信不信,陈家发生的事儿二太太都是两眼一抹黑呢。”

    陈宛凝还真把自己当老妈子了,把陈夫人护得滴水不漏的,等哪天陈家真的出了什么事,说不定陈夫人还后知后觉的想: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

    “我可不跟太太赌呢,我听太太的就是。”芦荟这话儿让苏颖哑然,又听芦荟说:“再说便是二太太那般的,也不是轻易就能扶起来的。”

    说话要不要这么毒?尽管芦荟说的是实话,想想以前傅母也想把陈夫人扶起来跟苏颖打擂台,可结果呢,就算是有傅母的加成,陈夫人可不还是没立起来,有时候还来一次无差别攻击。

    苏颖回想起傅母被陈夫人的话噎的脸色僵持的场面,就觉得挺乐呵的。

    “你这丫头的嘴是越来越利了,”苏颖象征性的说了芦荟一句,想起来桂嬷嬷说的就问她,“先前桂嬷嬷和我说了下薄荷的事儿,”她说着就见到芦荟脸红了起来,“我这边儿不说什么,到底你还得去探探薄荷的意思才行。”

    “太太!”芦荟慌忙解释,“薄荷没有和我哥哥私相授受,只先前叫我哥哥去给薄荷家送东西的时候,碰到了。”

    “那不是这几天的事吗?”苏颖眼见着芦荟手忙脚乱的故意说道,等芦荟慌里慌忙的解释,着急的都要掉眼泪才把这件事圆了过去。

    苏颖瞧着芦荟默默的松口气,又开口说:“且不说薄荷,就是你自个呢?可是想着找个什么样的?我记得上回你说不要读书人是吧?”

    芦荟这下子脸红的都要冒烟了,跺了跺脚端起托盘说:“我去重新倒茶来。”就逃也似的掀开帘子出去了,差点和领着管事媳妇的白芷撞了个正着。

    芦荟连忙放慢脚步,瓮声瓮气的说了句“太太在里头呢”就快步绕过去了,留下白芷一头雾水:这是怎么的了?跟后面有人追似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苏颖是从陈宛凝嘴里得知了陈宛秋的近况,那时时监视着的陈宛秋的忠睿王爷,在‘事发’第一时间就知晓了,只是最近两天他乐于给自己找些事儿做,就暂时把陈宛秋的事放那么一放。

    可忠睿王爷这放那么一放,并没有给陈宛秋带来喘息的空间。陈宛秋到底还是年纪小,往日里顺风顺水的——不但借助外挂空间赚足了银子,盖了温泉庄子,又开了日进斗金的胭脂铺子和酒楼;就是同为穿越女的清婉也被她利用完了就丢,没法跟她添堵了;最重要的是,左手忠睿王爷,右手皇上,左拥右抱的好不快哉——如今一连串的挫折,已经深深打击了陈宛秋的自信心。

    这也还不算,陈宛秋性命堪忧,上一次出忠睿王府被蒙面人追杀已经险些吓破了陈宛秋的胆。

    如果说再上一次被下毒时,陈宛秋还能升起立刻回击的念头,但现在接二连三的“意外”,被下毒、被追杀以及险些被毁容,陈宛秋意识到已经不能靠忠睿王爷。

    陈宛秋觉察到是她和忠睿王爷‘谈判’时惹恼了忠睿王爷,不管是因为她提到了苏侧妃,戳到了忠睿王爷的痛处,还是因为她把苏颖和苏侧妃相提并论,又或者其他原因的,忠睿王爷是得到了她给的‘好处’,就翻脸不认人了!

    陈宛秋都能觉察到监视着她的人少了很多,陈宛秋痛恨忠睿王爷翻脸不认人,可现在并不是找忠睿王爷算账的时候。

    陈宛秋不愿意承认,在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丝的保留,她不愿意就这么和忠睿王爷反目成仇,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陈宛秋心情复杂,决定按兵不动。

    她相信没有谁能躲得过长寿的蛊惑,皇上一旦信了她编的故事,最主要的是她送上去延年益寿的宝物,那现在所有的困境都不成问题了。往后的事儿,等先过了这一关再徐徐图之。

    正是在这样的心态下,陈宛秋暂时把她浑身的刺收起来,不再‘叛逆’着想出门看外面的世界,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陈家,还主动去学规矩了。

    因着这花了好大力气从宫里请来的教养嬷嬷,当初请来是教陈宛菡和陈宛秋的。

    可陈宛秋对陈宛菡观感一般般,因而对陈宛菡的示好爱理不理,摆明了不愿意和陈宛菡‘同流合污’。

    陈宛菡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过陈宛秋了,乍一见陈宛秋只觉得特别的陌生。

    见陈宛秋穿着雪青比甲外罩,浅绿中衣,下穿白色长裙,陡然想起来陈宛秋的姨娘前几日才刚没了,只当陈宛秋是因为邱姨娘的死心情郁结。

    想了想到了陈宛秋身边,劝说道:“秋姐姐快别伤心了,邱姨娘在天之灵,也是愿意秋姐姐欢欢喜喜的。”

    陈宛菡说过这话,也觉得有些不妥,到底邱姨娘只是陈宛秋的姨娘,算不上正经主子,规矩礼法上哪有给个姨娘守孝的。

    想到这里,陈宛菡就不好再继续这个话头了。

    可看在陈宛秋眼里就变了样子,她和陈宛菡虽说是堂姐妹,按理说该是比较亲密的,但谁让人家是嫡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

    以前陈宛菡可不都是处处以陈宛凝马首是瞻,怎么现在陈宛凝不在,她就露出‘真面目’了?还有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她,她的出身吗?

    陈宛秋在心里冷笑,陈宛秋是庶出,可陈宛菡又高贵到哪里去。陈家的爵位是在陈远良身上,陈宛秋还能说自己是公侯千金,可陈宛菡的父亲身上可没有爵位,也不过是有个从四品的官衔而已。

    陈宛秋心里不快,又不想跟陈宛菡一般见识,正巧教养嬷嬷过来了,算是把刚才这一页揭了过去。

    教养嬷嬷许是得了上面人的吩咐,对陈宛秋原先的消极怠工、甚至是一次不来往后就没再来过不闻不问,让陈宛菡去一边儿,自有她身后跟过来的丫环去看着。

    教养嬷嬷如今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陈宛秋身上,陈宛秋虽然心中不忿这古代繁琐的规矩礼仪,但她自尊心强,很不愿意让别人挑她的刺。

    教养嬷嬷态度严苛,原先陈宛秋就是忍受不了这样严厉的教养嬷嬷,另外她也看不惯教养嬷嬷看碟下菜的态度——明明从出身上来说,她自认是要比身为二房嫡女的陈宛菡要高一筹的,可教养嬷嬷却是区别待遇。后来陈宛秋又听说了,这位教养嬷嬷原先是不愿意教授庶出姑娘的,如果不是看在戴夫人的面子上,都未必愿意教她。这个说法让陈宛秋气的要死,她不愿意教,本姑娘还不屑学呢——再加上陈宛秋业务繁忙,抽不出空来,索性就干脆不来了。

    现在,陈宛秋又觉察到教养嬷嬷态度的改变,在心里想了下原因,立马就不屑的笑了。

    看来这教养嬷嬷是知道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儿,认为她往后很有可能是一飞冲天了,所以就不拿原先那种带着点轻视的态度来对待她了。

    陈宛秋暗自撇撇嘴,不就是宫里女官出身的教养嬷嬷,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在宫里面还不是伺候人的下人。如今被聘到陈府来,就算挂了个教养嬷嬷的名头,不一样是个下人,竟敢轻视起主子来了。

    这就是陈宛秋的误区了,其实能进宫的,即使是做小宫女,都得是清白人家的好孩子,更不用说做女官的了,大都是世家女子。

    有些出挑得宠做了嬷嬷的,被恩荣出宫时早过了出嫁的年纪,家里自然是愿意供着的,这些姑奶奶可都是家里头的荣耀来着。

    虽然不乏人来求娶,但多是聘娶为续弦或是小门小户里年纪小不少的公子的原配,所以这些从宫里出来的嬷嬷多是不愿意嫁人的,大多是被请去做姑娘的教养嬷嬷。

    这样的教养嬷嬷很有体面,就拿陈家请来的这位教养嬷嬷,当时人家一听是来教庶女的,二话不说就是不同意,戴夫人都没法子强迫她,好说歹说才叫教养嬷嬷同意了。因而,就是戴夫人都得让三分,哪里会把人家当真的下人一样对待。

    教养嬷嬷在宫里时早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事,陈宛秋自以为蔑视的隐蔽,哪里能瞒得过教养嬷嬷这样的人精。

    教养嬷嬷只作不见,心里已经把陈宛秋看轻了去。在宫里时,她自是见过不少年轻貌美,自命非凡的新人,自诩家世贵重,可再贵重又有哪个能贵重过皇家。

    更何况陈家的这位庶出的姑娘,还未进宫就已经得罪了一干人等,尤其是还招惹上了皇后娘娘。

    虽说身处后,宫最重要的伺候好皇上,但有句俗话不还是“县官不如现管”,后,宫到底是皇后娘娘管辖的地盘,没入宫就招惹了皇后不喜,往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教养嬷嬷收敛了心思,该省的都省了,直接严厉的上了。

    陈宛菡在一旁偷瞄了下被教养嬷嬷厉声教训的陈宛秋,心里疑惑,怎么陈宛秋的规矩还不如以往了?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逝,教养嬷嬷的视线扫过来,陈宛菡立马收敛了小心思,不再分心了。

    两天下来,陈宛秋叫苦不迭,自认是规矩学的有模有样了,可教养嬷嬷鸡蛋里挑骨头,一个劲的挑剔她。陈宛秋严重怀疑这教养嬷嬷是故意针对她的,不,是得到了戴夫人的授意才那么明目张胆的针对她。

    陈宛秋不屑的撇嘴,戴夫人也就这点能耐了!

    为这,陈宛秋就把戴夫人从‘幕后黑手’的名单上排除了。陈宛秋不认为戴夫人有那么大的能耐,接二连三的想下手除掉她。

    说起来,陈宛秋不是没感觉到周围丫环婆子的嘀嘀咕咕,又或者是以为她没发现,就敢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不过都是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小人,每当陈宛秋一眼扫过去的时候,都做鸟兽散了。

    非但如此,陈宛秋发现兰香好像更怕她了,有时候她一个眼刀过去,兰香抖的跟筛糠似的。

    在这种情况下,陈宛秋可不会纡尊降贵的抓住兰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是这么说,陈宛秋还是在心里想了想,最后只能归咎到梅香的事上。

    最开始的时候陈宛秋还在梅香的事上随便找了个借口,等到后来兰香哆嗦一跪下,陈宛秋干脆不遮掩了,直接承认了梅香就是她戳死的。

    陈宛秋还真‘敢作敢当’,她认为下人们因为这个惧怕她,就算是心里介意,但她都觉得这些个下人最多只敢在背地里说说,可不敢戳到她面前来,这样最好,她没功夫再在这群人身上费神。

    因而陈宛秋身处陈家,竟然不知道她如今又多了个灾星的名头,不说外面,单就是在陈家就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端看下人们的表现,就知道这条传言带来的杀伤力了。

    戴夫人不知陈宛凝把她的底都透给了苏颖,她这么做也只是想给陈家留条后路,希望到时候能把陈家摘出多少来就摘除多少。

    可看到陈宛秋一点都不为之所动,好似胸有成竹的样子,戴夫人还是免不了一阵气结,可戴夫人哪里知道,陈宛秋是压根不知道还有这个传言。

    而还被陈宛秋惦记着的忠睿王爷呢,皇上终于看不下去他晃悠着惹是生非了,没等忠睿王爷继续到户部晃荡,就一记口诏把忠睿王爷召唤到勤政殿了。

    忠睿王爷向皇上规规矩矩的问了礼,皇上从御案后走了下来,走到跪地的忠睿王爷跟前,伸手搭在忠睿王爷的肩膀上,叹了口气,却说着与这声叹息毫无关联的话:“朕可是听说你最近挺是有闲情逸致的,怎的还当上媒人了?朕以为那是母后爱做的事儿,她老人家最近可是很积极的和皇后给你选贴心人呢,不一下子赐下四五个都不罢休。”

    见着忠睿王爷一下子苦了脸,皇上才把手收回去,负手而立,慢吞吞的说:“起来吧。”

    “谢皇兄。”忠睿王爷从善如流的站起来。

    皇上打量着自己的同胞兄弟,这不说不动的时候端的是一股子风流之气。外面那些个不长眼的可还以为他这同胞兄弟风流纨绔,不成大器呢。

    想到这儿,皇上心里就先软了下来,对这个胞弟他总是觉得对他有亏欠的。如此,就叫忠睿王爷陪他到御花园走走。

    此时正是初夏,御花园各处芳草未歇,繁花初绽,景致明丽之中带着皇家特有的贵气。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地走着,皇上回头瞧瞧忠睿王爷,摇头笑道:“瞧你那点子出息。”这句话也不知是点忠睿王爷哪一处了。

    忠睿王爷也不在意,这种话他从皇太后嘴里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转头装作郁闷的样子道:“母后和皇嫂不甚知情也就罢了,皇兄您既然知情,怎的还不说劝着些。如今就我这般的,让人家好好的姑娘嫁过来,岂不是害了人家。”

    皇上不爱听这话,冷哼一声说:“怎的,竟还有人胆敢嫌弃你不成?”这话一说,皇上见忠睿王爷讥诮的表情,也就知道他想到谁了,挑眉道:“那个也就是个万里挑一的罢。”

    忠睿王爷一听,撇撇嘴:“提起来就觉得扫兴,且不说她,但就是母后看人的眼光,我就实在是不敢恭维。”

    因着忠睿王爷成婚多年,膝下就那么一根独苗,太后娘娘愁啊,选出来的都是看上去好生养的。偏偏那些个珠圆玉润的都不是忠睿王爷喜欢的,皇上想起来也哑然失笑,笑过后就皱起眉来:“你那王妃,现如今可是安分了?”

    皇上原本对这个弟媳妇观感一般,并没有因着敬国公的关系存些偏见,可如今看来,果然是看走了眼,到底是敬国公夫人教得好。

    忠睿王爷眯了眯眼睛,说:“所以我才说,那被指给我的姑娘,怕是会害了人家。”

    皇上眉目一凛,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忠睿王爷扯了扯嘴角,露出抹带着讥讽的笑:“到底我那好王妃未雨绸缪呢,不想着叫她的地位受到更大的威胁。”想到忠睿王妃犹不死心的想把手伸到在选秀女身上去,忠睿王爷脸色就冷厉下来,“不过,也没叫她得逞便是了,不然回头我可真是没法子向母后交代了。”

    皇上神色也凌厉起来,没把忠睿王爷话里的意思点明了,继续往前走,慢条斯理的说:“皇侄在母后的宫里呆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朕想着叫他跟他堂哥们住到一块儿去,往后读书习武的也好有个伴。”

    皇上说的堂哥们,是指他的儿子。

    忠睿王爷想了想说:“如此也好,多谢皇兄恩典。”顺便趁机清一清那些不长眼的老鼠。

    皇上见他没跟着客套,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不过也没因此放过忠睿王爷:“你可还没说,你这两日里的闲情逸致呢。那做媒人的事也就罢了,怎的还去招惹朕的股肱之臣?”

    忠睿王爷看着御花园的风景,好像第一次见到御花园清丽的景致似的,听了皇上的问话,漫不经心的说:“那皇兄可得去问您的股肱之臣了,他倒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了,却不知给我带来了好些个麻烦,我不过是找个平衡罢了,怎的就招来了皇兄的指摘了?没想到您的股肱之臣平日里看起来八风不动的,竟也会在背地里告状了,实在是小人行径,叫人不齿。”

    皇上为忠睿王爷这一番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话怔了怔,然后无可奈何的笑起来。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