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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甜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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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眠山一战后,时光流转间,十年已过。

    正午时分,日光正好。

    “坐下来的动作不够标准,重来。”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忽而响起。

    “……够了!”另外一人呻|吟一声,怒不可彻道,“说好最后一次,怎么又没完没了!师父与明铎今日游历归来,怎可、怎可……”

    那人轻笑一声,低声道:“哥哥想说什么?白日宣淫么……”

    “你……!啊……”

    暧昧的声音此起彼伏,许久后才终于停歇。

    许久后,房内走出两名俊逸非凡的男子。一人着黑色华服,容貌迤逦非常,而另外一人身着白色长衫,眉眼淡若远山,只是脸颊上带着微红,眼角隐有泪渍,一双黑眸带着迷离的光泽,显然刚经历过一番情|事。

    两人正是鹿鸣和桑无笙。

    桑无笙看到哥哥这副模样,眸色有暗了几分。他抬手摸了摸鹿鸣的脸颊,眼睛一咪道:“哥哥,我想……”

    “什么都别想。”鹿鸣懒洋洋地拍开那只手,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若是再敢乱来,就滚回魔界去。”

    桑无笙委屈地抱住鹿鸣,脑袋搁在鹿鸣的肩侧,控诉道:“我刚才从魔界回来没几天,哥哥又要赶我走。”

    鹿鸣听到这里,便开口问道:“和沉暮谈过了吗?”

    桑无笙身体忽然一僵,有些气闷道:“我不想和他谈。”

    鹿鸣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桑无笙的肩膀,软下声来道:“别孩子气。沉暮始终是你父亲,今后魔界恐怕还是会交到你的手上的,你要跟他多学。”

    桑无笙冷哼一声道:“若不是因为他趁逞一时之快,当年被修真界围剿而受重伤沉睡,我与母亲又怎会受这么多苦?连累得母亲也……”

    桑无笙的声音有些哽咽,鹿鸣心底一疼,赶紧抱住桑无笙安慰道:“别伤心了,你不是找桑家报仇雪恨了吗?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会安心的。”

    桑无笙闻言,破涕而笑道:“对,母亲看到我有你照顾,也会欣慰的。”

    鹿鸣汗颜。你确定你娘真的愿意看到你和一个大男人搞基吗……

    鹿鸣放开桑无笙,拉着他往西走向贺府大厅。

    远远地,就听到一个女声呵斥道:“前几日就吩咐你二人将此画挂好,磨磨蹭蹭挨到今日催着才办,这点事都干不好,要你们何用!”

    鹿鸣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着淡粉色长衫的女子,此刻正站在大厅门口处,眼底冒着火气,死死瞪着两名仆役将一张壁画挂在墙上。

    鹿鸣微微一笑,老远就打招呼道:“芙姝。”

    芙姝听到鹿鸣的声音,转过身来,冷若冰霜的脸颊忽然如寒冰融化,立刻言笑晏晏地小跑过来,伸手挽住鹿鸣的手臂,撒娇道:“大少爷,您怎么现在才来啊?”

    鹿鸣宠溺一笑,正准备回答时,一旁脸黑如炭的青年忽然阴测测地开口抢答道:“还能有什么,哥哥一整日都在与我缠绵……哎哟!”

    鹿鸣阴沉着脸狠狠踩了桑无笙一脚,成功止住了他接下来的浑话。

    一旁的芙姝冷冷扫了桑无笙一眼,忽然伸手摸着额头痛苦地啊了一声道:“大少爷,我的头好像有点疼。”

    鹿鸣神色一变,手指探向芙姝腕间,皱眉道:“似乎无甚大碍……是不是最近操劳府上的事累着了?”

    芙姝立即义正言辞道:“只要能为大少爷排忧解难,芙姝累一点也没什么的。”

    鹿鸣还想说什么,桑无笙在一旁重重的哼了一声,用力白了芙姝一眼,不由分说便拉着鹿鸣往回走道:“哥哥,我闻到师父的气味了,他们应该快到了,去迎接他们吧!”

    鹿鸣眼里一喜,顺从地任由桑无笙拉着他朝门口而去。

    而身后的芙姝看到大少爷又被这个混蛋给骗走,立马气急败坏道:“你属狗的吗?还用闻的!”

    鹿鸣噗嗤一笑,这两个活宝,从小就这么水火不容,到了现在也依然是这样,一言不合就相互贬损,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要出现几次,夹在中间的他也甚是无能为力啊。

    当年事情了解之后,鹿鸣在禅山洞府中寻到了血溪草后,便与桑无笙离开了那里,并设下数十道禁咒将禅山洞府封闭了起来。

    鹿鸣用血溪草炼制好丹药后,便找到芙姝和邵戟,将丹药给芙姝服下,经过一个月的时间,芙姝也渐渐恢复正常。只是,芙姝在醒来后却性格大变,以前温婉柔和的性子,不知怎地变得泼辣娇蛮,但心地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良。

    桑无笙知道自己当年对芙姝做的一切,一直都是哥哥的心结,便悄悄找到芙姝。

    芙姝看着桑无笙,冷声道:“你想同我说什么?”

    桑无笙面无表情地看着芙姝,继而道:“倘若时光再倒回一次,我也不会后悔那日做出的事。”

    “你……”芙姝眼眸里闪过一丝愤恨,“怎会如此狠毒!这样的你,如何配拥有大少爷的爱?”

    桑无笙冷冷一笑,目光阴沉如隼,却又带着令人心生恐惧的爱意与疯狂。他低声道:“哥哥他太温柔也太过冷静,如果不逼迫他,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你曾经对他抱有哪种心思,难免日后不会成为祸端。为了得到他的一切,我可以弑尽天下一切,也毫不介意。我的世界,从来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芙姝听到桑无笙这番话,眼睛里闪过诧异,却终究还是垂下眼眸,轻叹一声道:“只要大少爷能一生喜乐,我别无他求。只愿你……好好对他,不要让他伤心……你若想彻底消除他与你的结缔,便伤了自己吧。你需要一个可以让他彻底放下心魔的借口。”

    桑无笙表情复杂地看了芙姝一眼,“你为何……”

    芙姝迎风而已,眼角划下一滴眼泪。许久后才低声开口道:“他爱的是你,而我只想他幸福。倘若他对我有一丝动情……我也绝不会放手的。”

    桑无笙眼睛微微一闭,终究还是将灵气聚于掌心处,用力当胸一掌。脸色顿时惨白无色,鲜血从嘴角缓缓滴落。桑无笙强撑住发软的双腿,转身离开,一语不发。

    许多年后,桑无笙依旧记得芙姝那日的表情。

    自古情字一关最难过,逃不过,也躲不过。纵然粉身碎骨,只怕也不愿放开。

    鹿鸣后来得知,桑无笙在芙姝面前震裂内丹赔罪,终究只是叹了口长气。

    恩怨如乱线缠来绕去,若要理清恐怕一辈子也做不到,倒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桑无笙这样做,对三人都是最好的结果。至少,芙姝还好好活着,他和桑无笙,以后也能继续在一起,不必再终日惶恐不安。

    只不过,芙姝还是觉得大少爷这样好的人,不该被桑无笙这样的恶魔独占,每每只要找到半点机会,总要好好刺激这人一下才甘心。

    两人明争暗斗好多年,鹿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管。倒是心里一直很牵挂十年未见的师父和明铎,也不知这二人那日之后究竟去了哪里,前几日忽然传信说要来小住几日,鹿鸣心下高兴终于能见到两人,将此事告知远在魔界处理事宜的桑无笙,桑无笙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鹿鸣贺桑无笙站在贺府门口翘首以盼,约莫一刻钟后,终于看到一蓝一白两个身影缓缓而来。

    蓝衣青年似乎不大高兴,嘴撅得老高,旁边的白衣男子无奈地笑了笑,伸手用力弹了对方脑门儿一下,惹得蓝衣青年瞬间炸毛,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一双漂亮的大眼里满是怒意。

    来人正是云峦和明铎。

    云峦远远望到在不远处等待的两人,便朝他微微笑了起来,眼里也掩藏不住高兴,开口喊道:“青辞。”

    鹿鸣朝他一笑,待两人走近后,便朝云峦行了个礼道:“师父,你终于出现了。”

    云峦笑着点点头,立马拎着躲在自己身后不敢现身的青年,笑骂道:“不是一路都在念叨青辞吗?说自己要好好跟他道歉,怎么现在怂了,嗯?”

    明铎涨红一张脸,被强行拖到鹿鸣跟前,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只是惊慌失措地小声骂道:“……你别说出来啊!”

    鹿鸣忍不住哈哈笑了一声,伸手重重拍了拍明铎的脑袋揉了几把,道:“行了,原谅你了,别害羞了。”

    明铎的脸色红得如同彪血,拍开鹿鸣的手怒道:“谁、谁害羞了!”

    鹿鸣忍住笑道:“好吧,没有害羞。以后别那么二了。”

    明铎虽然不知道“二”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形容词。

    桑无笙看着自家哥哥跟他在一起都从来没这么笑过,不高兴地抿了抿嘴,打岔道:“站在门口说多没意思。哥哥,咱们进去吧。”

    鹿鸣点了点头,几人便进入了贺府。

    贺家自十年前鹿鸣回归之后,便重新整饬了一番,之前华而不实的奢侈之物全被撤去,换上典雅端庄的建筑风格,看上去显得美观又不失大气,完全配得上修真界第一大家的位置。

    十年前,自鹿鸣成为几大家族之首后,他便以雷霆之势迅速树立威信,将几大家族打压得翻身不得。当然,如果不是另外两股力量的支持配合,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成功。

    其中一股是桑无笙率领的魔族力量,几乎在各大家族里安插了眼线,及时找到突破口,将几大家族压制得动弹不得;而另外一支神秘的力量,在鹿鸣多年的调查之中终于浮出了水面,原来,竟是从好多年前便不断用尽各种或明或暗的手段,蚕食各家势力。几家表面风光,内里却已然坏透,算是为鹿鸣铺平了道路。

    鹿鸣看着仅离自己几步远的明铎,心下不禁一叹,这人看似乖巧单纯,实则深不可测,短短几年就能将几大家族害成这幅德行,手段如此狠辣雷霆,只怕世间也是少有。

    明铎被鹿鸣的目光看得心里发虚,瞪了鹿鸣一眼道:“你我这么看着我干啥?”

    鹿鸣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忽然朝他传音道:“狐狸惯会扮可怜来迷惑人,尾巴若是藏不好露了出来,被猎人逮住可就不好了。”

    鹿鸣的话里暗含警告之意,明铎不是听不出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旁的笑容温和的云峦一眼,忽而有些垂头丧气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

    “如此便好,随我入大厅坐会儿,我有好多话想要问你们呢。”鹿鸣打断了明铎的话,笑着说道。

    明铎巴不得不要讨论这个话题,急忙点点头道:“这十年我们可是去了不好好玩儿的地方呢,三天三夜估计也是讲不完的!”

    鹿鸣含笑着点了点头。

    跟在两人身后的云峦和桑无笙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这两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他们是不是……又错过了什么?

    几人在大厅坐定,聊了一些往日趣事,气氛倒也和谐。

    云峦忽然道:“青辞,你知道自己缺了一缕魂魄的事吗?”

    鹿鸣一愣,眼前忽然闪过十多年前再次遇到泽禹的那一幕。那时候自己差点陷入心魔,最后得泽禹相救逃出,那人也曾提起过自己少了一丝魂魄这样的话。只是后来鹿鸣感觉身体并无大碍,对修炼也无甚影响,便就没再想这件事,如今竟被云峦提出来,他才猛然想起此事。

    鹿鸣皱眉点了点头,道:“此事我早就知晓,但却也不知是何缘由,更不知从何查起,便没有再管他。”

    云峦点点头,又道:“早在十多年前,我便已察觉出此事,也曾暗中帮你寻找过,只是最后却发现,你那丝丢失的魂魄,似乎并不在这个世界里。”

    桑无笙心头一跳,他知道哥哥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倘若云峦所说不假,那么这缕魂魄恐怕是遗留在了那个哥哥曾经呆过的世界了。

    桑无笙心底没来由地一慌,急忙抓紧鹿鸣的手,死死扣住不敢放开。

    鹿鸣心头一软,安抚似的拍了拍桑无笙的手背,轻声道:“别怕,不会有事的。”

    桑无笙却还是担心不已,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鹿鸣看到桑无笙的表情,也忍不住心底一疼,如果这缕魂魄真的留在了现代,那么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简直不敢想象。

    当夜。夫夫二人躺在一张床上,难得桑无笙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只是孩子气地紧紧抱住鹿鸣,脑袋埋在肩侧的位置,语气哽咽道:“哥哥,我害怕。”

    鹿鸣失笑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道:“怕什么?”

    桑无笙吸了吸鼻子,语气哽咽道:“怕你离开我……我老是会做梦一个重复的梦,梦到你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的东西我从未见过。我拼命叫你,你却看不见我……唔,我还看到你被关在了一个盒子里,穿着奇奇怪怪的服装。”

    鹿鸣心头一冷,桑无笙看到的地方,竟然是他生活的现代。而那个他所说的盒子,恐怕是电视机或者电脑。前世的他是个演员,出现在电视里也不奇怪。

    鹿鸣深呼吸一口气,反手搂住桑无笙,轻声道:“我不会离开你的,就算离开,也会想办法带你一起走。”

    桑无笙不明白鹿鸣话里的意思,他只知道哥哥不会留下他一个人,便抬起头来,目眸光亮晶晶地看着鹿鸣,凑过去咬住对方的嘴唇撕磨,一边含糊道:“哥哥,我好爱你,爱到只想把你锁在身边,每分每秒都和你在一起。”

    鹿鸣显然已经习惯了桑无笙时不时就冒出来的浑话,气恼地反咬了他一口,桑无笙吃痛地哎呀一声,放开鹿鸣,表情委屈地道:“哥哥好坏,都被你咬破了。”

    鹿鸣眼睛一咪,伸出舌头舔了舔桑无笙被咬出血的嘴唇,凑近他耳旁轻声道:“你可以再咬回来。”

    桑无笙的眸色瞬间暗了几分,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一个用力将鹿鸣压在身下,□□巨物抵在鹿鸣身上,朝前用力顶了几下,声音沙哑道:“哥哥,你勾引我。”

    鹿鸣勾唇一笑,白皙的手臂环住对方脖颈,浅笑道:“那你干还是不干?不干就换我。”

    桑无笙显然已经被鹿鸣撩拨得情绪几近失控,伸手用力撕扯开鹿鸣的衣物,勉强忍住澎湃的情|欲,手指插|入温暖的小|穴中耐心开拓了片刻,直到能接收自己为止,便急不可耐地抬起鹿鸣一条长腿,用力捅了进去。

    ==================和谐之风吹过大地==================

    在梦中,鹿鸣做了一个梦。

    那个只在梦中出现过一次的人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鹿鸣看着对方熟悉的脸,轻声道:“你来了。”

    那人点点头,嘴角带着一抹浅笑道:“对,又来了。”

    来人身着一身白衫,面容漂亮阴柔,正是鹿鸣这幅身体的主人,真正的贺青辞。

    鹿鸣直觉自己的那一缕魂魄与他脱不了干系,便轻声问道:“我那缕缺失的魂魄,是不是与你有关?”

    贺青辞笑着点点头道:“我一直在你的身体里沉睡着,那缕魂魄,是我维持自身魂体的依靠。”

    鹿鸣皱眉道:“从我进入这幅身体的时候开始?”

    贺青辞点了点头道:“我被前世的桑无笙所杀并没有死去,而是被泽禹救回了仙界,只是我心魔根种,执念太深,长此以往下去只怕要坠入魔道,我便在这幅身体里沉睡,希望能通过你来化解我心中的怨恨。”

    鹿鸣思索片刻,开口道:“泽禹曾说过,我来到这个世界,其实是因为我曾对你许下的一个承诺。”

    贺青辞点了点头,轻声道:“前世我救下你的子民,你便以命起誓允我一个承诺。如果我说,你所遭遇的一切皆是因为我,或者仅仅只是因为一场赌局……你会怪我吗?”

    鹿鸣轻轻一笑,释然道:“若是没有这场约定和赌局,又怎会来到这里,怎么能遇到他?我从不后悔经历的一切,也不会计较得到或失去的所有。”

    鹿鸣顿了顿,接着道:“我并不想劝你什么,只是希望我对你的承诺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前世的你明明有其他的路可以走,而你选了最艰难的那条。桑无笙并不欠你什么,是你将他逼入了绝地。他杀你泄愤,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贺青辞微微一愣,眼眸中有了些许雾气。他闭上双眼,转过身去,笑了笑道:““你说的对。”

    鹿鸣轻叹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末路,也没有永远的绝望。你选择了憎恨,那么你就永远看不到希望。你曾救下千万黎民,即便后来犯下杀孽,因此泽禹救下了你,给你一次悔过的机会。你受尽一世磨难,也算是还了你身上的孽债。既然如今你有了一次生的希望,不要再白白浪费了。”

    贺青辞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背对着鹿鸣,抬起脚步缓缓走向前方,一边走一边轻声道:“你的魂魄我用不到了,还给你。我走了……希望永远不要再见。”

    鹿鸣轻轻点点头,看着贺青辞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终究还是轻轻叹了口气。这或许是真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所有事情到了现在,也算终于有了一个了结。

    他也该醒了,有一个人还在等着他。

    “哥哥,你怎么了?”朦胧中,一个担忧的声音忽然在耳旁响起。

    鹿鸣睁开双眼,只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那人眼底带着慌乱,单手环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则轻轻拍着他的脸颊。

    鹿鸣伸手摸了摸桑无笙的脸,轻声道:“傻瓜,我没事。以后……都没事了。”

    桑无笙呆呆地看了鹿鸣几秒,许久后才结结巴巴道:“哥哥,你、你的魂魄……”

    鹿鸣含笑点了点头,仰头亲吻着桑无笙的嘴角,看着桑无笙傻子似的盯着他看,不由哈哈一笑道:“怎么傻了?”

    桑无笙忽然用力抱住鹿鸣,身体还有些颤抖,他抽泣着断断续续道:“太好了……哥哥,我好高兴,从来没这么高兴过,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离开我了。”

    鹿鸣也有些动容,他反手紧紧抱着桑无笙,眼里不由涌出泪来,声音有些哽咽道:“我说过,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会一只陪着你,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它们都只属于你一个人……我……”

    鹿鸣的话忽然说不出口来了,他忽然感觉到一根滚烫的东西正抵在他身上,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鹿鸣的眼泪瞬间收回,咬牙切齿地瞪着桑无笙。好不容易感性的说几句情话,这家伙居然又毫无征兆地开始发|情!

    鹿鸣气得胸口直痛,忍不住骂道:“你……”

    话音还未落下,桑无炽热地唇舌便立即贴了上来,火辣激烈的交缠让鹿鸣很快就失去了理智,意识也渐渐沉溺了下来。

    桑无笙亲了好一阵,这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鹿鸣微肿的嘴唇,小声数落道:“哥哥越来越会勾引我了。说什么身体和内心都属于我,这不是明摆着向我求|欢嘛……”

    鹿鸣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拍来桑无笙不断凑过来的脑袋,怒声道:“你想多了!”

    桑无笙委屈地摸了摸头,冷哼一声道:“害羞什么,反正我有的是力气满足你,不怕你多要。”

    鹿鸣:“(╯°Д°)╯︵┻━┻……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