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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性格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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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她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软糯的嗓音略微喑哑,旋即继续嚎啕大哭。

    时亓懿平生第一次拿一个人没有办法,彼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一生,他是注定败在这个女子手中了。

    “你是太师师莫之女师鸢,前年,太师被以通敌叛国的理由定罪,叛国之罪全家抄斩,那时本王不在皇城,待本王回来之际得知此事想要挽回已然太晚,刑部尚书乔越明是太师的门生,太师为了你苦苦哀求乔越明将你保住随后送我本王身边,本王为保你性命便娶你入门,而你——”他顿了顿,凉薄的嗓音继续娓娓道来,“在太师被斩首之后便孤僻自闭,极少与人说话。”

    他本不想告诉她,却不想她使尽浑身招数,终究令他无法招架。

    在时亓懿开始娓娓道来之际,司鸢便已然停下了哭泣,抹干了脸上纵横的泪水静静地听着,尔后越听眉心越发的蹙紧,“我爹通敌叛国?但为什么最后还笃定你会救我,让人将我送到你身边,你不会是被我爹抓到什么把柄了吧?”

    闻言时亓懿的眸色一沉,凉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一道莫名的光芒在那清冷如月的眸间转瞬即逝。

    “太师是被冤枉的,当初他已然收集到了宁王通敌叛国的证据,却不想被倒打一耙,太师被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入狱,在宁王的重重监视下无法将证据呈上,最后,在你被救出之前,太师将证据交给了你,希望你为他平反,却不想你因为太师的死刺激过大,常年不开口,而如今,待你性情大变,却已失忆,更是无法平反。”这可是时亓懿一生中说的最长的一段话,若不是因为司鸢,他亦不会解释这么一大串。

    司鸢彼时算是醍醐灌顶,怪不得她的容貌见不得人,且先前一出门便招惹杀身之祸,原来是她拿捏住了别人的把柄。虽然时亓懿权势滔天,把持朝政,但通敌叛国之罪何以严重,若被发现他窝藏‘叛国贼’,恐怕他都会被连累。

    随即,她想到了被刺杀一事,眸光微微瞪大,“时亓懿,我的容貌已经被泄露了,会不会连累你?”

    他的心荡起了淡淡的涟漪,清冷的眸光浮起了一丝波动,没料到如今这时刻她竟然关心的是会不会连累他。思及此,他的眸光柔和了几分,声线一如既往的凉薄,“你放心,本王会处理。”

    沉寂了半晌,只听见了呼吸的声音,骤然她软糯的嗓音幽幽地响起,声音低小夹杂着愧疚之意,“对不起。”

    若不是她非要出门,容貌便不会泄露,身份便不会被识破,若那些人知道她如今是摄政王妃,恐怕要连累时亓懿一起抄斩。

    夜幕降临,清冷的月色悬挂在天边,昼夜交替,黑暗来临,凉风微微袭过。还未等时亓懿说些什么,司鸢眉宇间的红莲微微一闪,顷刻间又变得妖冶艳红,流露着从骨子里发出的魅惑,媚态横生,潋滟的桃花眸间的愧疚之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妖娆魅惑。

    时亓懿感觉到她的气息在顷刻间转换,更是没有错过她眉宇间魅莲的变化,瞳孔微微一凝,如月色般凉薄的眸色划过了一抹光芒。

    司鸢漾起了淡淡的笑意,吐气如兰,身上缭绕淡淡的莲香,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媚态,她轻轻抬起柔荑在他线条分明的五官上流连,“你先前说,娶我,是为了救我,那么如今呢?”

    时亓懿清冷的眸光定格在她的脸上,带有薄茧的手掌制止住了她手上的动作,冷冽的嗓音砸下,“你不是她。”没料到不过是须臾间,竟然便判若两人。

    司鸢微怔了一下,旋即轻笑出声,嗓音缥缈间带着淡淡的魅意,答案模棱两可,“我是她,又不是她,怎么,你不喜欢我么?我倒是挺喜欢你的。”

    魅惑挑逗的言语间不知有多少真实感,但时亓懿看得出来,在她魅惑的表面下,隐藏着冷漠绝情的姿态。

    这个女子说的话,根本不可信!

    他蓦然思及一尘大师所批的话:眉间盛魅莲,双花并蒂开。

    原本他不懂后面一句是何意,但如今看司鸢这副模样,双花并蒂开,莫非是指一个身体两幅灵魂?但思绪一转,又觉得不太可信。

    “你到底是谁?”冷冽的嗓音再次响起,时亓懿凝视着她,似是想要看出什么端倪来。从她的话语间可以听出,她知道那个司鸢的存在,但那个司鸢似乎不知她的存在。

    “无论她还是我,都是司鸢,我们是一个人,密不可分。”她魅惑一笑,决定不再挑逗他,尔后转身准备离去,走了几步却是顿住回眸莞尔一笑,“对了,让你的手下别跟着我,否则我忍不住,会杀了他的噢。”

    轻飘飘的话语溢出,却隐隐带着冰冷的狠辣嗜血之意。

    原来,她知道自己派了凌页监视她。若是先前的司鸢,他绝对不会相信此话,但如今的司鸢绝情冷漠,若让凌页跟着她,她的确会杀了他。

    望着她离去的倩影,时亓懿的眸色更是深了几分,派了季秦去让凌页不再监视她以后,便带着两人出府来到了虚尘寺。

    “王爷,大师已经等你许久了。”

    刚来到门口,一位小和尚便走到他面前双手合掌,轻声说道,尔后为他领路。

    时亓懿随他走入,来到了一尘大师的禅房,彼时的一尘大师正在打坐,感受到来人的气息,他缓缓的睁开眼眸,瞳孔间犹如天外之人般不染世俗之意,眸色温和淡然,对世间之事皆无感,有的只是淡淡的宁静。

    “你可曾知道,有一种病,会使人在遇到事情之时犹若两人,或者犹若几人,他们的性格、习惯皆不相同,但却又的的确确是一个人。”

    时亓懿的眸色微微一凝,薄唇缓缓轻启,凉薄的声线溢出,“她得的便是此病!”此话是用着肯定的语气,而非疑问。

    “此病是某些事刺激过大引发,无药可治,唯一能治好她的可能只有你。”一尘大师温和的嗓音继续说着,眸间满是看透尘世的淡然。

    “为何?”一如既往的简言意骇,他清冷的声线间没有一丝波动,如同直线般流泻而出。

    “这便是缘,但也是孽。此女终有一日会成为你的夺命符,你——看着办吧!”言罢,他缓缓阖上眸,不再有任何言语。

    见状,时亓懿尊敬地略微鞠躬,旋即转身走出,雪白的锦袍如月色般,浑身萦绕着清冷之意,他迈步走出,敛起了眼底的复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