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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85对你,我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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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柔望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到嘴的话卡在喉咙,只能看着他走进来。

    见他还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眉轻蹙,看他的杏眸里浮起一丝警惕。

    霍尚北关好门后便稳步走到办公桌这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坐在转椅里的女人逆。

    她的脸色还有些煞白,领口的衣扣少了一颗,他眸色微沉,想到刚才砸开车窗看到的那一幕,脸部轮廓都绷紧了些茶。

    看来刚才砸温宇川的车窗还是便宜他了。

    他把她的工作牌放到办公桌上,微俯身注视她,看起来很平静,眼眸却很是深湛。

    “走那么急,这个落车里都不知道。”

    柯柔难掩倦意,心绪也刚刚平复一点,看到自己的工作牌在他那儿,不免闭了闭眼,今早实在太混乱。

    还没睁开眼睛便感觉到一股阴影笼罩过来,还有男性身上独有的气息,心惊的睁开眼,男人不知何时从办公桌对面走到自己面前。

    毫无防备的,他弯身直接把她从转椅上抱起来。

    她倒吸一口气,手下意识抓着男人精贵的西装,秀眉拧起,低斥着:“霍尚北!”他又想怎样?不知道这里是办公室吗?

    要是有人突然进来怎么办?

    男人稳稳的抱着她在沙发这边坐下来,他没有放开她,就让她直接坐在自己的腿上,铁臂圈住她的腰,气息就喷拂在她的脸颊边。

    柯柔坐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感觉很不自在,尤其是被他的气息包围着,心就不受控制的乱跳,连思维都被干扰了。

    “放开我。”她试图掰开男人圈着她的手臂。

    对方不但没有松开还收紧了力道,长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嗓音低低沉沉的听不出喜怒:“温宇川刚才对你做了什么?”

    柯柔依然皱着眉,很不喜欢男人这样跟自己说话的方式,拂开他捏着小姐下巴的手:“你放心,他对我没兴趣,不会对我做什么禽兽事。”

    温宇川不过是一贯的无赖,一贯的刁难她,这次和以往一样过分,竟伸手问她要钱,不给他就抢。

    她也算是彻底见识了温宇川有多没下限。

    霍尚北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还有那一脸的对他不满。

    他眯了眯眸,唇边噙着似有若无的弧度,注视着女人清净的小脸,低声说着:“我昨晚让你不舒服了?”

    柯柔没想到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脸色微变,有些羞恼,呼吸沉了些,眼眸冷瞪着他。

    他好像没发现女人恼怒的目光,俊朗眉目里却染了几分邪肆与暧昧,长指探向她的领口看似优雅又温柔的帮她整理衣领。

    “太久没做了,昨晚有些控制不住,抱歉。”他接着又说一句,这下,他发现女人胸口起伏的幅度变大了,锁骨那儿还能看见他留下的痕迹。

    柯柔已然羞恼不已,尽力的憋着气,脸颊都有些涨热,她看不出这男人有多少歉意。

    根本不想跟他讨论这样的事情,又开始推搡要脱离他的桎梏,偏偏男人手臂就是圈紧她的腰不给她动弹。

    “霍尚北,你放开我。”

    然而男人眸光沉沉的盯着她,甚至有些迫人的气势,嗓音微哑:“你不知道在男人怀里乱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他扣在她腰间的大掌炙热,隔着一层布料都仿佛能烫到她,加上他此刻散发出的雄性气息透着危险的信号,野性又恶劣。

    她心口突突的跳,在这种情事上,她没有接触过,哪里知道为什么又惹到他。

    她只听说过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现在看来好像很有道理,至少温宇川是这样,眼前这个对她为非作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她很紧张,没有在挣扎乱动,只是她坐在他的腿上,感觉身体碰触的地方都在发热,抓着他西装的手紧了紧,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霍尚北见女人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如此紧张,脸蛋还红了起来,眸子里染了几许兴味。

    柯柔憋足了那一口气,忍不住道:“霍尚北,你能不能别这样?”

    “这样……是哪样?”他低笑着,黑眸锁着她的脸。

    柯柔深吸一口气,认为很有必要跟男人把话说清楚。

    “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这样是错误的?我们不应该这样,我玩不起你所谓的疯狂游戏!”她从来没有那么认真过。

    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那是意外,她可以说服自己去忘记,不理会,可是现在……她觉得快要和他纠缠不清了。

    他是她丈夫的大哥,她怎么可以和他……他们根本不能这样!

    男人听到她的话,原本温俊的面容沉敛了几分,这会是大掌扣住她的后脑,深沉得不行的长眸定定的注视她,菲薄的唇吐出话:“谁跟你说我在玩游戏?你没看到我很认真吗?”

    她被男人突然凛冽起来的气势一震,睁圆了眼对上他的视线,羽睫轻颤。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认为跟温宇川是对,跟我是错的?”他盯视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

    “这根本不是跟谁的问题。”

    “在我看来就是这样。”他接着她的话,依旧看着她,俊容漠漠。

    她抿了唇,眉头紧蹙,又听见他开口说:“你认为跟温宇川的婚姻是正确的?”

    柯柔不知道她这个婚姻有什么对错可言,她只知道这是温宏思所希望的,她欠了温家的,只能这样偿还。

    霍尚北扣着她后脑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按向自己,彼此间的距离更近,他挺直的鼻子几乎要碰到她,呼出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脸颊上。

    她看到男人的瞳孔幽深如潭,似乎有着慑人的力量。

    “你不用跟我说你欠了温家什么要以身相许,我跟你说过,我也是温家的儿子,你跟他不如跟我。”

    柯柔呼吸变得小心翼翼,他说法却让她觉得可笑:“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反正都是偿还温家。”何况温宇川还对她不屑一顾。

    她略微失神,他低头与她的额头相贴,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很是低沉的男声令人心悸:“我昨晚跟你说过,我会让你和温宇川离婚,让你彻彻底底属于我。”

    她猛然吸气,昨晚的那些她以为他被酒精催眠而胡乱说的话再次从他嘴里说出来,她整个人都怔住。

    所以,他没有醉,他清楚知道自己说什么做什么?

    她眼睫剧烈颤动,眼底的慌乱那样显而易见,心好似被什么抓住那般突然就呼吸困难,她蓦地一把推开他,拉开彼此的距离。

    “不,你不能这样做。”

    霍尚北盯着她慌乱的样子,挑起一边的唇,冷魅而又肆意,有些猖獗:“我可以,柯柔,对你,我势在必得。”

    她突然觉得这男人很是可怕,已然忘记他之前的警告,只想离他远远的,挥开他的手要起身。

    只是他怎么可能让她轻易逃跑退缩?

    一手圈住她,一手捧起她的脸蛋,炽热的印上她的唇。

    她被困在男人的怀里,仰着脸蛋承受他的深吻,窒息的纠缠,大脑渐渐放空……

    …………

    温宇川没从柯柔那儿要到股份的收益,还被霍尚北砸了车窗,一股郁闷没处发泄,气急败坏的回到他那个娱乐公司。

    萧若烟此时也在他的办公室里,见他脸色阴沉的回来,已经猜到他的不顺利。

    “柯柔没把钱给你是不是?”她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声问道。

    温宇川一拳打在办公桌上,气愤不已的道:“他爷爷的,要不是霍尚北坏我好事,我早把钱拿到手了!”

    萧若烟不禁一愣,关霍尚北什么事?

    “怎么了?”她疑惑问道。

    温宇川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是愤怒难平:“他该死的居然拿砖头砸我车窗!”

    霍尚北?萧若烟皱眉,她没有记错的话,上次他和韩家的订婚宴上,柯柔落水是他救的。

    他对柯柔挺关心的嘛。

    “你说你发现柯柔在外面养了小白脸?”萧若烟对这个信息特别敏感,她不太相信柯柔会在外面养男人。

    说到这个,温宇川又是一股火气冒起来:“这贱女人肯定是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在外面养了人,要不然我问她要股份收益她怎么会死都不给?”

    他当时看的清楚,柯柔身上的痕迹绝对是男人留下的,看来这女人果然一点都不安分!

    萧若烟不敢肯定柯柔不会养男人,不过被自己丈夫无视那么久,她要出墙的话也不奇怪。

    男人有需求,女人也是一样的。

    她眼里暗光一闪:“既然我们抓到柯柔这个把柄,那干脆到你爸那去揭发她好了。”

    她心想着要是他们掌握柯柔出墙的证据,告到温宏思那儿去的话还怕不能离婚?这种事情哪里能饶恕?

    温宇川睨她一眼,不无讥讽的冷嗤道:“你以为老头子会因为这种事同意我们离婚?以他偏袒柯柔的程度看来,就算证据摆在面前,他也不会怪她。”

    他又不是没在温宏思面前闹过,指责柯柔的种种不是,到最后温宏思怪的还不是他。

    萧若烟皱了皱眉,想到温宏思确实非常偏袒柯柔,如果温宇川拿证据去揭露柯柔,说不定温宏思还认为是他伪造的。

    “那怎么办?股份一直在她手里的话你们就不能离婚了?”萧若烟不耐烦了,恨不能尽快处理了柯柔。

    温宇川颓然的坐到转椅里,阴郁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公司还一堆问题等着我解决呢。”

    他这次找柯柔要股份收益是因为公司有些困难了,自从大家知道他和温家决裂后,那些家伙也不知是不是听了温宏思的挑唆,一个个都不买他的账。

    萧若烟见他愁眉不展,想劝他不如回去跟温宏思认个错,只要温家还扶持他,他就不用那么困难。

    只是这种话她不少没跟他说过,每次一说他就会大怒。

    她现在都不敢说了,只能帮他想办法。

    既然温宏思偏袒柯柔,无论柯柔犯什么错都不会怪罪她,那么只有这个人彻底消失,这婚也就没了。

    萧若烟嘴角勾起一抹阴冷,暗自冷笑着,这不能怪她,谁让柯柔挡了她嫁入豪门的路呢?

    *

    宏远集团的项目全面运转,柯柔和霍尚北这几日没少到工地视察。

    这日,两人来到第三号项目基地,这里在建的将是S市第二大经济商圈,对于质量和技术的把控自然要求非常严格。

    烈日炎炎,工人们在不远处动工,机器发出隆隆的轰鸣声。

    柯柔和霍尚北进入工地后都戴上了安全帽,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柯柔在看着示意图。

    霍尚北由工头带领着去基地视察了。

    “从现在的进度来看没什么问题,你们一定要注意运输进来的建材,绝对不能出任何质量问题。”柯柔对项目负责人说。

    “柯副总你放心好了,有我亲自监督着,不会有问题的。”

    负责人的话音刚落下,帐篷外面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把他们都惊了一下。

    “怎么回事?”柯柔回过神后惊疑出声。

    负责人亦是一脸茫然:“不、不知道,好像是工地那儿发出来的声音。”

    柯柔立即起身走出帐篷,不远处那边,闻声赶过去很多人。

    有人跑过来说:“今早搭建好的钢架不知怎么的突然松散倒塌了。”

    柯柔双眉一凝,脚步往那边走去:“怎么回事?伤到人了?”

    “不清楚,不过工头刚才好像带霍总往那边去了。”

    “什么?!”柯柔大惊,脚步一顿,眼底闪过慌乱,继而加快了步伐往那边赶去。

    一群工人围着那儿,柯柔拨开人群走进去,只见好几人正抬着一名被砸伤的人员出来。

    那人被砸到了腿,这条裤子都浸染了血,他痛得脸都发白了,忍不住低声哀嚎着。

    见到这场景,柯柔呼吸更加急乱,她走过去询问:“他怎么样?”

    “他自己说砸伤了腿,应该没有其他伤了。”有人回答。

    “叫救护车。”柯柔对身后的负责人说,继而问那些救人的工人:“还有人受伤的人吗?”

    他们都摇摇头:“我们过来时就看见他一人。”

    “我之前见工头和霍总有站在这边,不知道他们……”其中一名工人咽一口唾沫说道。

    柯柔蓦然看向那一堆倒塌的钢架以及被砸落的石块,不能确定那下面是不是压了人,她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暗自低喃着:“不会的不会的……”却控制不住开始去扒开那些钢架和石块。

    其他人见状也以为霍尚北和工头被埋在下面,都上来帮忙。

    钢架很是沉重还有些锋锐,柯柔咬着牙用力却搬开,低喊着:“霍尚北——”

    没有任何的回应,这样的静寂更让心慌意乱,很多不好的场面涌上她的脑袋。

    她想到在医院看见出车祸的父母,他们满身的血,没有一点呼吸,他们就那样彻底离开了她。

    起初是一点点的心痛,继而像是涟漪那般慢慢的扩大,脑子里全是满身鲜血的父母,眼眶变得酸热,水雾迷蒙了双眼。

    她失去理智那般焦急慌乱的用手扒开石块和钢筋,哽着声:“霍尚北……”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察觉到四周的变化,那些原本跟她一起搬开石块钢筋的工人突然停止了动作。

    大家都定定的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柯柔还在挖着,十根手指都被割伤了,她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突然有人靠近抓住了她的双手,将她给拉起来,熟悉的声音:“我在这。”

    水雾迷住了她的双眼,连带着男人的轮廓都给模糊了,她怔愣在那儿,一眨不眨的看着完好无恙的男人。

    “你、你没事?”她大抵是太慌乱无措了,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一开口就变成了这样。

    男人瞧着她傻气的模样,低笑着:“你希望我有事?”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她好像此刻才完全清醒过来,发觉大家在看着她,窘迫得低下头,别开了脸,抬手要擦去眼泪。

    霍尚北却抓着她的手腕:“傻瓜,就算着急我也不要用手,伤到了吧?”半是责备半是心疼的嗓音。

    被他这么一说,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果然被割破出了血,被他深邃的的目光注视着,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一瞬抽回自己的手,更加窘迫了。

    霍尚北瞧她那别扭的样,嘴角翘了翘。

    他刚才和工头一起视察的时候确实有来这里,不过很快他们就去了另一边,听到声音后赶过来就看见柯柔在那焦急的扒着钢筋水泥,嘴里还喊着他的名字。

    看来她是担心坏了,要不是见她手都受伤了还不自知,他真想继续看看她到底有多担心他。

    很快就查清楚钢架突然坍塌是因为今早那工人没有搭建好,大意疏忽犯的错。

    霍尚北当即让负责人把那名工人给换了,幸亏这次只是一人受伤没有闹出人命。

    救护车来之后,那名被砸伤腿的工人被送去医院,没想到霍尚北开车带柯柔跟着一起去医院。

    她的手割伤了,必须去医院包扎处理。

    这一路上,柯柔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就一阵懊恼,上车后只好闭上眼睛装休息,不想去看男人戏谑的样子。

    医院病房里,医生为柯柔受伤的地方清洗消毒然后上药,用纱布包扎起来,她十根手指几乎都有受伤。

    如此包扎过后,她看着自己十根手指怎么感觉那么滑稽?

    “好了,你先在这里坐会,我去给你开点消炎止痛的药。”医生说着起身,对站在旁边的霍尚北点个头,然后走出病房。

    医生一离开,病房里只剩下两人,气氛就变得古怪起来,柯柔感觉不太自然,视线一直没敢看他。

    霍尚北倒是一副闲适淡然的模样,他的手从裤袋伸出来,微俯身,手臂撑在她身侧,好听的声音似乎带着浅笑:“有那么担心我?还哭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