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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莫要小瞧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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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秋月上前,第一句话就是“爷,乌金怀的不是废太子的孩子,和您说消息的人说这件事了吗?”

    四爷瞪圆了眼,“好大的胆子,谁敢混淆皇家血脉?”

    “瞧,爷,您激动了吧,难以控制自己情绪了吧,这种情况下,我哪里敢和您说这些,且不说这满朝的文武都知道雍亲王六亲不认、铁面无私,就冲这件事情,我也不敢给您说,毕竟说到底,这属于乌金的事情,关系着乌金和她孩子的事情,甚至关系着冯家的事,我若是什么都不想地与您说,乌金混淆了皇家的血脉,还要与人私奔,爷您会怎么做,您会不会立即进宫和皇上说这件事,那么乌金、孩子、还有冯家就全完了。皇上若问您怎么知道的,好了,我也完了。”

    “说这些,你还是不信爷,你竟然宁肯信老九都不信自己的相公?”四爷目眦尽裂,表情很是阴沉。

    “我信,若是自己的事情,我一万个放心爷。只是,这样是非曲直其实很难说的时候,我宁可相信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爷,也不知道您知道、还是不知道,乌金为什么会嫁给了废太子,我欠了乌金一个天大的人情,倘若爷将我放在心上,那我就斗胆说一句,您也欠了乌金一个人情,我不能让自己朋友的性命有任何一丝危险,爷,您是我相公,所以我才了解您,我才更担心,若是我一说,您执意要告诉皇上,或者您不帮我,我又该任何办呢?”年秋月泪眼婆娑地看着四爷。“那香囊并不是我真的愿意给九爷的,他抢了那个夜半私语的珠花,为了拿回珠花,我只好同他换了下,并不是有意给予他的。”

    四爷表情依旧不见太多变化,只是脸上的狰狞收起来了,面色却还是不好。“老九他惯会哄人。你别不是被他哄了吧,他哪里比爷好,那么多人。你竟然去求他,他还不得意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啊。”

    年秋月内心这会儿真的是沉默了,我先前解释得不清楚吗,就是因为他唯利是图啊。但她这也只能在脑海里想想,敢这么说四爷绝对是会暴走的。

    “三爷迂腐。五爷常年在宫里,其余几位爷哪位能靠得住啊,爷,若是这是我的事。哪里还用让九爷帮忙,自然是全部仰仗爷了”,她上前。试探性地拉着四爷的胳膊晃了几下,“爷到底是气什么。气我帮了乌金还是气我找九爷帮忙,还是气我没有告诉您?您告诉我,我下次改。”

    “还敢有下次?”四爷眼神眯了起来,年秋月低头,“不敢了,再有下次,任爷处罚。”

    “那那个香囊.....”

    “恐怕不好要回来了,九爷那个奸商”,她扁扁嘴,“我给您绣十个?”

    “省省吧,就你这身子”,四爷瞪她,“绣十个你还歇不歇息了,忘了自己还怀着孩子了!”

    正当年秋月想夸赞他一声真体贴时,就听四爷道,“爷先给你记着账,等孩子生下来你补给爷十个荷包。”

    年秋月瞬间塔拉下了脸,四爷摸了摸她的头,“这次念在你怀着身子的份儿上,爷放你一马,若是再有下次,你最好别让爷知道,否则......爷一定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让你长长记性,恩?”

    年秋月听得一个激灵,忙点头,“妾身谢爷恩典。”

    “真乖。”

    年秋月泪牛满面。

    等四爷用了饭菜开始办公务时候,年秋月在外间的茶厅,就将苏培盛给喊来了,“苏总管,坐吧。”她指着一旁的凳子。

    苏培盛忙欠身,“奴才不敢。”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不过就是个位置,苏总管的胆子越发小了,这样还怎么在爷身边当差了,也不怕被嫌弃了?”年秋月笑着,白玉般的手指端着茶杯,都有些分不清哪里是手、哪里是杯子了。

    苏培盛揣摩着年主子的心思,笑着道,“不是奴才胆子小了,是有些话不敢说啊,奴才这脑袋只有这么一个。”

    年秋月抿嘴一笑,“我问的也不多,今儿四爷都单独见了谁啊?”

    苏培盛想了下,“只单独见了一个,冯大人。”

    “冯大人?哪个冯大人啊?”

    “冯鞅冯大人”,苏培盛小声地说,而后加了一句,“主子可别告诉爷,是奴才告诉您的。”

    年秋月笑着点头,眼神却冷了下来,冯鞅?冯鞅!好个冯鞅!竟然说给了四爷,看来我猜对了,冯鞅说了很多,却没有告诉四爷,那孩子是冯家的,话说冯瑛是个傻子吗,什么话都能和家里说吗,啊!

    年秋月觉得自己非要被冯家兄弟气得内伤,这时,苏培盛却又小声开口,“爷还审问了一个人,就是王家的王浮德,那个秀才。”

    年秋月抬手让苏培盛止住话头,心里颇为感伤,甚至有些难过,她也不是真是是那十五六的天真女子,以为四爷这是爱她护她的表现,分明就是那变、态的占有欲还有那到达一定程度的疑心病作祟。不爱自己倒是不难办,可这......年秋月觉得很是无语,先前只是见四爷有些小心眼,听二哥说他这人有些疑心,她还从没有见识过,今日就给她上了一堂课,往后再行事可要小心些了。

    年秋月吃了这个亏怎么可能对冯鞅没有气恼,第二日就让人给冯瑛递了一封信,言明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了,让冯瑛先将家里的哥哥搞定了再说,否则她都会被冯瑛给拖累,她一个后宅的女人,靠的更多是男人的宠爱过活,若是冯鞅再敢给四爷那儿说些什么,她也就不客气了。

    冯瑛看到信时很是吃惊,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向很是崇拜的大哥竟然去找一个女人的不痛快,在冯瑛的心里,他是很感激年秋月的。如果没有年侧福晋,乌金该怎么办,依着乌金自己的本事,根本就没有能耐躲过曾经太子宫里的那些明枪暗箭的。

    因此,冯瑛第一次对自己大哥有了不满,是以,晚间。他就再次来到了冯鞅的书房。这次,兄弟两个就无法像上次一样和谐了,两人之间是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吵得连冯父冯母都知道了,冯家的夫人要来劝架,却被冯父给劝阻了,“孩子都大了。他们亲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的,也就是吵吵。瑛儿一向没有什么主见,这次能和鞅儿吵成这个样也算是不容易了,这孩子总算有自己的想法了。”

    冯夫人想了想,这才没有去。若是去了,冯家的平静定然是被打破了,二老还不得被吓得当场昏厥过去啊。

    冯瑛因着乌金兰泽的关系比自己大哥要了解年侧福晋的多。年侧福晋外表是个温柔甚至有些柔弱的女子,但实际上。这个女子比很多男子都有才华,因此,出于兄弟的情谊,冯瑛还是提醒了下自己哥哥,“哥哥还是小心些好,一个大男子竟然对着一个女子出手,向四爷告状,弟弟甚为不耻,你这么做侧福晋是一定会知道的,四爷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对侧福晋有多大脾气,至多也就是冷着几天,但侧福晋怀着龙凤胎,只要她一生下孩子,四爷回心转意,侧福晋知道是哥哥背后多嘴,定然是不满哥哥的。何况,没准儿侧福晋因着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任何损失,四爷有多在乎这个侧福晋,咱们可都是不知道的。”

    冯鞅却是冷笑了下,“你还是关心下你自己吧,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四爷知道了乌金侧福晋生的孩子不是废太子的,也知道了年侧福晋要帮你们私奔,依着四爷的脾气,侧福晋的计划定然是作废了,为着一个女人就抛弃整个家族,我才是为你感到不耻。若是你那蒙古的小情人不能成功出逃,你放心,咱们冯家的孩子,我是一定会想办法护住了,至于那个红颜祸水,哼哼。”

    冯瑛听他大哥这么说,气急,“道不同不相与谋,大哥,你且走着瞧,我和乌金郡主定能携手江湖。”

    “那就等你们携手江湖再说也不迟。”显然,冯鞅是很不相信的。

    两兄弟不欢而散,彼此再没有见面,更不用谈说话了。如此,就到了七月初八这天,也就是乌金兰泽生辰这日,令冯鞅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孩子竟然真的被人劫走了,而且负责搜查的除了九爷的岳父董鄂七十带的人之外,连九门提督隆科多大人的人都没有抓住传说中反清复明的党羽。

    冯鞅这下傻眼了,继而反应过来追着查这群歹徒同时找寻孩子的就是自己的弟弟,他脸色白了又青,坐在自己位置上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同僚中有一位还以为他是忧心自己弟弟办事不利会被处罚,还特意安慰他,“冯老弟,没事的,你那弟弟一向是武艺高强,追几个毛贼能有什么事儿,就算是没有找到也是没有什么大碍的,皇上也不会怪罪的,天地会和朝廷作对都多少年了啊。”

    冯鞅怎么能和此人说实话,心里憋屈,还要笑着谢谢这人的安慰,直把他憋屈的都快吐血了,眼见着四爷进来,冯鞅忙凑过去,请了安,小声道,“主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四爷却和他作糊涂状,“什么怎么回事啊,你还来问爷,爷倒要问问你,那孩子是谁家的种?”

    四爷的话让冯鞅脸色刷白,嗫嚅半天没有答话,又唯唯退了下去,心里这下总算明白了,侧福晋告诉了四爷真相,也不知道是为了自保还是报复,他只想扇自己一巴掌,这下好了这女人就是厉害,仗着怀有身孕就也没有什么顾忌,这下完了,自己真是偷鸡不成还蚀把米,弟弟是回不来了,冯家的孩子肯定也是打水漂了,乌金郡主......要她一个女人有什么用啊!年侧福晋果然是个人物,四爷这么一个铁面无私的人竟然也为她破了例,这是得多舌灿莲花啊!

    事情的真相其实简单到让冯鞅能吐血,打动四爷的自然不是年秋月认错求情什么,而是耍赖,是的,很无耻的招数,耍赖,年秋月当晚知道是冯鞅告密后是哭得都停不住,也不多解释,只说自己惹了个祸端,这告密的人摆明了和她过不去,告诉四爷的都是自己的错,没见连孩子是谁都没有说,这么个长得和冯瑛这么像的孩子留着迟早是个祸端,冯家人心疼子嗣,根本就不心疼自己和四爷的命,这到时候出了事儿,四爷府里上下保命是没问题,但是孩子怎么办,明明天衣无缝的计划,可以排除危险,偏有人就是死脑筋,还想借刀杀人。年秋月这种耍赖似的哭法和理由让四爷啼笑皆非,但笑过了却忍不住多想了下,最后竟然举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至少这孩子留着就是个随时有可能炸开了的爆竹。

    冯鞅从四爷这儿是落不着什么消息了,却不敢回冯家,回去爹娘问起来怎么说,弟弟没两天“追踪时被流箭射中同时不幸坠落悬崖”的消息一准儿是会传出来的,这可怎么办啊,二老还不得崩溃啊,可是又不能说实话,两位老人根本就不是那能做戏的人,愁得冯鞅坐立不安,一时间更是对年侧福晋羞恼到了极点,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留了个烂摊子,还狠狠在自己的高傲上扇了一巴掌,瞧瞧,自己不是正得意的吗,人家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自己,四爷也阻止不了这件事,一切都还在按照她的计划行进,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冯鞅在气鼓鼓的时候,年秋月正在笑,冯鞅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根本不用多加打听就探听出来了的,倒是有些本事的男人,也算是少年得志了,只是仕途太顺就难免傲气了些,不大明白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而且,最关键的一点,不要忽略女人的能力,想想历史,多少英雄栽在了女人身上。依着年秋月的意思,冯鞅他活该栽一回。(未完待续)

    ps:这个月又快要完了,觉得很累,还有种日子很慢的感觉,一回家就有这种感觉,还是快快开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