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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 狗者见狗虎者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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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家的奴才路西和两个假装牧羊人,他们三匹马在通往斯巴达的路上飞奔,一路飞尘扬起,如一条腾云驾雾的龙。

    “路西,路西……”忒休斯高声叫喊着。

    “耶嘻……”路西一拉缰绳,这马陡然来了一个前蹄往天上抓,后脚还在往前走,路西猛然抱住马的脖子,险些被掀于马下。

    “客人有何事呀?”路西停住马问。

    “耶嘻!”

    “耶!”

    忒休斯把马接勒住,正好在路西面前打了半个圈:“我们现在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斯巴达?你熟悉这里的路线吗?”

    “我没有到过斯巴达,但可以肯定是走这条路的没有错,客人。”路西说。

    “我们一路上看看能不能看到有村民,看到了还是下马问一下好,最起码要有一个明确的方向。”这是庇里托俄斯说。

    刚走了不到半个时晨,迎面来了一个进山砍柴的老者,忒休斯老早就把自己下好马来,怕老者吓着,好远就先双手抱拳向老者慢腾腾地走去,快了会让人生畏。

    忒休斯来到老者面前双脚跪下对其说:“令人尊敬的老人家,请问这条路是通往斯巴达城的吗?”

    老者见状被这突然眼前出现的汉子吓蒙了,但又觉得这汉子虽然长得彪形大汉,可他已经跪下了,说实话便是硬道理。要是吓得什么都不说逃走,那非惹怒这如狮虎般强壮的陌生路人……

    “壮汉请起,这是通往斯巴达城的路线,但还远着呢,还有七条河要过。边走边问吧。祝你们一路顺风……”老者都尿裤子了,这是狮子同羊下跪,其中必有好大的利害关系。

    人的心思都差不多,他要求你,先把自己当孙子也行,不然就把你吃掉,你还认为当了爷就舒服。想得美。

    三人又继续扬鞭催马往前赶路……

    他们来到最后一条河前。这里已经表现了开始比较繁荣的地方,渡口同有几个在等船的过客。本地人都只看了一眼就都把自己的头低下,像被神仙打了的鸡。缩头缩脑地只顾看着自己的脚,生怕把自己的脚丢了没有脚走回自己的家。

    这三个人除了路西是本地人之外,个子也相对要小一些,那两个假牧羊人就是特别的显眼。又高又大,棕红色头发。蓝眼睛,鼻子又高又尖,又有点弯,活像老鹰的鹰勾嘴。胸怀敞开着。发达的胸膛肌腱,如两个到扣在上面的青铜铸造的脸盆。有一眼令人生畏的感觉。

    忒休斯和庇里托俄斯还有路西,都不好意思开口问了。因为那些人都把自己表现得非常夸张,就差没有怕得到真实的尿尿打湿裤子了。

    许久以后对岸的船夫才把船儿撑来了。先下后上,这是从古至今的是惯规则。船夫见岸上有许多人,便开始嚷嚷着说:“先下后上,请站立在码头上的人先让开一条路来让下船的人过去。大家不要抢着上,这一船能保证全装得下……”

    船夫的话一说完,船靠岸了,抬头正好看到两个异地人种,肤色奇异,而且又长得非常彪形大汉,透过表面可以让人看到一股阴森森的凶气。这让船夫到吸了一口冷气,心想今天晚上又要有哪家遭殃了,不是财就是色。

    大凡在渡口长年摆渡的船夫都有一双好眼睛,这是经过长久无数次的励练,再就是,你一个摆渡工,常年生活在河边口岸,你也必须得有一双看穿人的眼睛,正所谓江湖险恶也。

    在这异乡人还没有上船之前,船夫就与之对视了一翻,读懂了这人有话要问自己,而且还得老老实实的说,可别惹毛了这神爷爷,就这碗口粗的胳膊肘儿,自己这等斤两在人家手中还不等提一只小鸡一样,弄不好让人家甩手一丢到天上去当神仙算了。

    “看这壮汉是要到哪里去呀?”船夫让人免问着说。

    “受到人民尊重的船夫呀,我们是来自遥遥万里的异乡人,从一开始就一路问到这里了。我们是要去斯巴达城,不知还有多远。……”忒休斯很有礼貌的说。

    船夫用橹缓慢的摇摆着船儿,使其稳稳当当的慢慢前行。是的,船夫都有一个好性子,因为两岸上常常不离有人在等过船,你要真为过船的人着想,就是一个字:慢。你要是快了累死了船夫鬼来摆渡?再就是快中容易出错,翻了船问鬼?

    你见过医生有像家属一样着急的吗?非也。要是听家属的话:快点这样,快点那样,还不成了疯狗一条整天跑个不停?还有像家属一样死了人就哭,那医生的时间一天的时间就只够用来喝水,要不然这眼泪从哪里来?你难道还要人家干哭不成?

    “说远也不远,还有几百里子路……能赶到城门口就不错了,要等到早晨才能进城。”船夫说。

    “我们不需要进城,我们是去寻找新的军队……”忒休斯遮遮掩掩的说明了一半,没有说出最终目的,这当然的在路途中的底线,你说明了还不把船夫吓死:去抢人。

    “不进城,只是去看看那里有新的军队?这是以前的事吧,现在好像已经撤兵了?”船夫只能说真话,也有义务把话说得明白一些,你要是敢吊儿郎当,人家转身回来时,想到是你这船夫没有把话说清楚,你这几斤子人家用脚揣你去河里喝水吧。

    “能告诉我们这新的军队撤到哪里去了吗?”庇里托俄斯说。

    听说新的军队撤兵了,路西心里开害怕起来,眼睛有点儿不敢看这两个陌生人了,怕是自己带错了路,不在斯巴达?

    “早已经撤退八百里了,在奥林匹亚海峡峡谷,说是希波科翁国王的弟弟,据说还会卷土重来。”船夫一边摇橹一边告诉陌生人说。

    “那我们还要过河吗?”忒休斯问船夫。

    “你们是想去投军的,那就不用过河了,向东进发就是。有不少路哦!那我们掉头好了?”船夫满脸不好意思的说,他在怪自己在陌生人一上船时就没有先问个清楚。

    “好吧,那就掉转船头,好得还没有船到江心。”忒休斯说。

    “我就觉得有问题来着,先靠边走走上水。因为你们是陌生人,我虽然怕弄错了地点,但又不好意思多问,耽误了过客的时间,真对不起了。”船夫先承认是自己的错。

    等船靠岸了忒休斯给船夫一块小金砖说:“请收下这点儿小费……”

    “不要了,是我事先没有问清楚客官要上哪儿去,耽误了客官时间,就请快快赶路去吧。”船夫真心不要钱,也看出了这两个不是善人,但也并非一般的小混混来着,虽然从衣着上看是一般货,但天生的这块头,还有那不是经常在阳光下暴晒的身肉,这就有违背于常理了,那就只能向高处推理了:贵人或者官宦。

    船夫,何许人也?每天都要与过船的形形色色的人见面,你这最基本的洞察力不会有吗?

    他们三人又朝着船夫使指的方向打马扬鞭跑去了。船上的人都是几乎松了一口气,因为很少见到有胳膊肘儿有碗口大小的男神,而且又是面目阴森,尽管语言上和行为上表现友好,但普通人对于高出自己好多的人就是有一种天生的怕性,这是自然规律。

    (我在我的《新概念小说》(现在是《爱情高速公路》)中有一个章节名字就叫《狗虎同桌》,说得就是有些人总喜欢好高的说:我与某某高级别流氓,或者高级别有钱人和高官一起吃过酒,把这当做一种炫耀。

    其实就是狗虎同桌,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你被怕得尿尿打湿了鞋。人本身就是动物属性,只不过有区别于不是用老虎和羊来分界限的而已,但谁敢说穷人与富人不是狗与虎相比较?你不承认我都为你害臊。

    亿万富翁破产了就要跳河,老虎吃不到肉就让自己饿死。穷人与狗就不同了,狗的属性是,有肉吃就吃肉,没肉吃就吃屎,这正好符合了穷人的生活,有钱没钱赖着活,吃屎也行,跳河的不去。生活就是“狗者见狗,虎者见虎。”)

    “船老大,你还敢跟这人说话,我都怕得尿尿了……”一个过船的过客说。

    “说实话,我也怕,就这块头足够有两百多斤了,而且又是满脸的阴森杀气,非是一般人也。我是硬着头皮来着,在他们没有上船之前我就想问一个清楚,因为怕就不敢多问。果然是走错路了……”船夫说。

    “这人连船都怕他们,现在这人上去了船都变得轻快了一些。”又一个过客说。

    当然是,三马加三人,半吨也,那船敢走快吗?船夫不会傻得吃屎,得轻摇慢走,一抢快翻了船,你知道这两个陌生人的来头吗?

    “船老大,你能看出这两个大个子陌生人是干什么的?”陌生人一上岸船上的人就来神了,刚才都是神仙打鸡,现在就变得成了生龙活虎了。

    “那个带路的是本地人,这毫无疑问,看他的扮相是家仆,而且还是大族类放长的家丁之类。这两个人高马大的货,可以排除是一般强盗,可能是武将教官之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想加入新的军队中去立头功的勇士,因为有听说过新的军队中出榜了,说攻打斯巴达立了头功的可以娶美女海伦为妻子。”船夫说着说着突然看到那陌生人上岸上的地方有人影了,心里不即打了一个抖颤。3187(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