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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太后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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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光阁的秋日,温暖和煦,萧天熠长身玉立,英姿勃勃踏入房间的时候,寒菲樱正在查看手中情报,见妖孽回来,嫣然一笑,“你现在知道你夫人有多厉害了吧,静妃娘娘在晨安寺的事情,我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

    萧天熠看着小女人骄傲的神情,眉峰泛出一片柔意,解开外袍,坐在她身边,“说来听听。”

    寒菲樱道:“虽然事隔久远,但本座打探消息的能力向来一流,当年静妃娘娘虽然被发配晨安寺,但她并没有服苦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恩泽一定是父王暗中关照的,她和她的丫鬟独居在寺后一间单独的院子里,深居简出,后来孙嬷嬷奉命去看她,你猜她是怎么瞒过自己有身孕的事的?”

    其实内情如何,萧天熠早已意识到,看着小女人挑衅的神情,轻笑出声,“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来问你聪明绝顶的相公?”

    寒菲樱耸耸肩,十分扫兴,“猜一猜嘛,我查得很辛苦的,事隔这么多年了,能追溯到当年的蛛丝马迹,本座也是付出了很多心血的。”

    有了身孕还这么会折腾?萧天熠凤眸本想横一眼爱妻,可看到她红唇微翘的妩媚模样,忍不住心中一荡,柔声道:“怀孕了还这么不安分,也不怕孩子怪你?”

    寒菲樱抚摸着肚子里面两个小家伙,娇嗔道:“我们的孩子可不是温室的花朵,你要让我天天躺在*上混吃等死,他们才不愿意呢,你快猜一猜嘛。”

    看着小妖精撒娇的模样,萧天熠无奈一叹,只好道:“有什么难的?当然是易容了。”

    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跟一个太过聪明的人在一起,经常会体验到这种感觉,这男人实在太聪明了,聪明到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什么秘密。

    不过他只是轻笑了一下,眉宇就重新转为深沉,寒菲樱见状道:“我知道你的担忧,你和母妃的感情那么深厚,突然间知道自己的生母另有其人,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接受,可不管怎么说,静妃娘娘她也是你的母亲,我相信她这么做,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萧天熠闻言,眼底深处划过一道痛色,寒菲樱和往常一样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因为现在肚子太大,这个亲密的动作有些吃力,“母妃那么宽厚,她不会怪你的,她一定知道,在你心中,她永远都是你的母妃,况且面对生母死因存疑,却不闻不问,这绝对不是母妃所愿。”

    萧天熠轩眉微挑,情不自禁地将樱樱揽在怀里,小女人永远都是最懂他心思的人,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母妃亲生儿子的时候,他心里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他和母妃母子情深,若过于关注静妃娘娘的事情,只怕母妃会伤心,母妃对自己的好,他岂能不知?内心的隐痛让他不忍去伤母妃的心,所以一直将此事深压心底,从来不说,殊不知,和他同*共枕的樱樱早就洞悉了他的心思。

    “如果你真对静妃娘娘的事情无动于衷的话,母妃才会真的伤心,她教导出的孩子一定是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寒菲樱一语惊醒梦中人。

    萧天熠脑海中蓦然浮现母妃温柔含笑的眼睛,深邃的凤眸掠过一道柔意,缓缓微笑,“你说得对,我不能对自己亲生母亲的死不闻不问,当年的事情,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没人在知道自己身世绝密的时候还能安之若素,哪怕是深沉冷然如妖孽者也一样。

    见他终于打开心结,寒菲樱心情大好,奖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你一直为此事烦忧,怕伤母妃的心,如今重展笑颜,母妃她一定会懂你的。”

    萧天熠微微颔首,把大手放在寒菲樱的腹部上,脸上浮现初为人父的激动,“等两个小家伙出生之后,我要告诉他们,他们有两个祖母。”

    寒菲樱莞尔一笑,依偎在他怀里,现在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等待新生命的降世,如今她的身体越来越笨重,行动不便,特别怀念以前那个轻盈若柳的公子凤。

    萧天熠忘情地亲吻着小女人的秀发,这个融入到他的身体和灵魂里的女人,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低喃道:“樱樱,我爱你。”

    寒菲樱对上他深情弥漫的眼眸,娇羞一笑,萧天熠见小女人脸上如同蒙上了一层醉人的胭脂,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寒菲樱的手及时地按在他胸口,警告道:“不可以。”

    萧天熠无奈一叹,他岂能不知不可以?樱樱这肚子,才六个月,都已经赶得上人家快生产的了,她怀孕辛苦,他一样忍得辛苦,现在只能亲吻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解解渴。

    他英挺俊美的脸在寒菲樱眼前放大,四片唇瓣贴在一起,贝齿相碰…

    抱着怀中温香软玉,萧天熠眼神炽热,满腹幽怨,“为夫还要忍多久啊…”

    寒菲樱无语,当初那样强烈地想要孩子的人是他,现在满腹牢骚的人也是他,嘴角勾出一道妩媚笑意,“都六个月了,快了。”

    萧天熠邪恶一笑,“你到时候可要好好补偿为夫的守身如玉。”

    寒菲樱啼笑皆非,扬手就要打他,他故作害怕,惊慌道:“你这个江洋大盗想谋杀亲夫?”

    寒菲樱忍俊不禁,外面忽然传来夜离宸的声音,“爷,宫里来人了。”

    夫妻闺阁情趣忽然被打断,萧天熠眉峰一皱,漫不经心道:“什么事?”

    “太后凤体违和。”

    太后?萧天熠神色一凛,淡淡道:“知道了,本世子随后会进宫一趟。”

    寒菲樱现在对太后没有半分好感,而且已经意识到当年静妃之死绝对与太后脱不了干系,她侧着脑袋,“太后病了,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孙媳妇也应该进宫去探望,总不能让人说我目无尊长不懂规矩吧?”

    萧天熠的手指上滑过樱樱秀丽的长发,出乎意料的,这次没有阻拦,“好啊,正好让她看看我们夫妻是怎么恩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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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寿宫。

    太后神色疲倦地坐在*上,太子妃季嫣然正坐在*边陪太后说话。

    自从产下小郡主之后,季嫣然的气色就没有以前那么明艳丰润了,但第一美人倾国倾城的余韵还在,依旧是沉鱼落雁,风姿绰约。

    太子最近在朝堂上失势,心情一直不好,对季嫣然也是时冷时热,动辄冷嘲热讽,她心情苦闷,却又无处诉说,脸色也没有少女时代的明媚动人。

    孙嬷嬷上前,给太后背部垫了一块柔软的枕头,低声道:“娘娘,世子和世子妃来了。”

    太后眼眸忽然眯了起来,天熠当然应该来,但想不到寒菲樱居然也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人老的缘故,现在静妃竟然夜夜入梦,当年和皇后心照不宣铲除静妃的默契,如今竟然被皇后拿来当做要挟自己的把柄,这让太后心中实在窝火。

    太后还在奇怪寒菲樱怎么会来,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寒菲樱是来示威的,她温柔地站在天熠的身边,牵在一起的两只手特别刺眼。

    季嫣然循声望去,那俊美绝伦的男子已经傲然伫立眼前。

    剑眉星目,丰神如玉,英气逼人,凤眸清澈而深邃,深沉优雅,倜傥*,数年过去,他始终有着让女人一见倾心的骄傲资本。

    看到他身边语笑嫣然的女子的时候,季嫣然心口又是微微一涩,看一个女人过得好与不好,看她的脸色就知道。

    他独*寒菲樱一人,全京城都知道能嫁给这样深情而专情的男人,必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可惜自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她经常在想,如果当初萧天熠重伤致残的时候,在家族中,她若是不肯嫁入东宫,以死相逼,坚持要嫁给萧天熠,今时今日的结果会不会完全不同?

    可惜,世事没有如果,而且,他身边那个身怀六甲美艳无双的女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现在连这样想,都是一种罪过。

    看天熠的手紧紧握着寒菲樱的手,太后眼眸深寒,她当然不会恨自己最*爱的孙子,但一想到寒菲樱可能和静妃一样,处心积虑想要颠覆皇家,便又开始揪心起来。

    萧天熠将太后眼中的冷意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只道:“孙嬷嬷,太医怎么说?”

    孙嬷嬷忙道:“太后娘娘精神沉郁,以致忧思伤脾,风邪入侵。”

    萧天熠不过是数日没有见到皇祖母,皇祖母就老了许多,原来是头发花白,现在几乎全白了,皇祖母*爱他多年,他也看在眼里,如果不是她对樱樱那些狠戾的手腕,一定要置樱樱于死地,现在的他也是愿意承欢祖母膝下,可因为樱樱的关系,原本亲密无间的祖孙情谊已经疏淡了许多,没带多少感情道:“太后娘娘好好休息吧,孙儿告退!”

    见最*爱的孙子对自己这般疏离,太后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疼痛,这个静妃真是阴魂不散,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现在居然还在离间自己和天熠之间的祖孙情?

    她看向寒菲樱的眼神越发不善,但她已经垂老,不能让孙儿一直误会自己。

    好在天熠和静妃并没有任何关系,当年的往事都已经是上一辈的事情,到天熠这里,该终究都应该终结了,天熠身家清白,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她下定决心和天熠摊牌,告诉他自己的苦衷,开口道:“天熠留下来陪哀家就好了,其他的人都出去吧。”

    寒菲樱是何等心思敏锐之人?猜测到太后可能要和妖孽说什么,而且一定是和自己有关的,再强悍的女人,也有老去的一天,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宿命,越是这个时候,太后就愈加脆弱,就愈加想要亲人的温情。

    季嫣然立即柔顺道:“是,孙媳告退。”

    萧天熠见太后单独留自己下来,而让樱樱出去,当然也猜到了太后要和自己说什么,只是他怎么可能放心樱樱一个人在外面?

    寒菲樱垂眸一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季嫣然就道:“本宫陪世子妃出去走走吧。”

    见到萧天熠深沉的眸光,季嫣然微笑道:“世子爷不会不放心吧?本宫的命还是世子妃救回来的呢,一直想当面和世子妃表示谢意,可总难以见到,今日会面,本宫想和世子妃好好叙叙话,不知世子是否准允?”

    季嫣然并不知道萧天熠不放心的是太后和皇后,只是单纯地以为世子太过在意寒菲樱,自然是要万般小心,所以她才主动提出陪伴世子妃,有她在,寒菲樱在宫里应该可以安然无恙。

    听到季嫣然的话,寒菲樱忽然冲着萧天熠莞尔一笑,眼中浮起春风般的笑意,“我在外面等你。”

    萧天熠眼中浮现柔情蜜意,重新给寒菲樱系好了披风的领口带,柔声嘱咐道:“天气转冷,别跑太远,我一会就来。”

    寒菲樱坦然地享受着他的*溺,微微一笑,“知道了,有太子妃陪我,你不用担心。”

    这一幕落在太后眼中,眼神更是冷了几分,此时此景和当初皇上对静妃的百般维护何其相似?

    当初选择不告诉皇上静妃的真实身份,一是因为没有证据,皇上根本不会相信,二是那场血雨腥风满九州的浩劫是她亲手酿制,也因为心底深处对九州王的忏悔和亏欠,所以只能埋藏心底。

    见天熠剑眉深蹙,太后知道他是在担心寒菲樱,心中不悦,微微一叹,“以前哀家身子不适的时候,都是你母妃伺候的,如今你母妃不在了,除了孙秀,哀家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了。”

    提及母妃,萧天熠神色微微一沉,也知道祖母是在变相地提醒自己她这些年对自己的特别*爱,他的语调没那么生硬,也不想拐弯抹角,淡淡道:“如果没有你对樱樱做的那些事情,太后自然还是孙儿的好祖母。”

    提到寒菲樱,太后冷笑了一声,当初被静妃折磨得生不如死,夜夜惊悸,后来静妃死了,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子,可心魔难逝,那些厉鬼竟然如静妃所说夜夜闯入梦中,叱咤风云的太后也有害怕的时候,她又是大病了一场,病愈之后,为了心安,便开始研习佛法,超度亡灵,试图清洗自己的罪孽。

    在安宁宫,晨钟暮鼓,每日诵经,总算获得了某种心灵的安稳,勉强能睡个好觉,可如今竟然又出来一个寒菲樱,太后深吸一口气,回忆起那些最不愿回忆的过往,“天熠,你还记得静妃吗?”

    萧天熠心底虽震撼,表面上却波澜不惊,静妃是自己的生母,可那个时候他太小,脑海中只有纤细秀丽的模糊影子。

    太后这样突兀地提及,他心绪难平,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当做是回答,“祖母怎么突然说起她了?”

    太后做痛心疾首状,眼中有复杂眸光,一字一顿道:“你知道吗?她原是侥幸逃生的逆臣余孽,处心积虑潜入宫中,只为狐媚皇上,搅动风云。”

    “逆臣?”萧天熠眼眸骤然一深,紧紧追问,“什么逆臣?”

    太后的嘴唇动了动,曾经少女情怀一掠而过,那个英武倜傥的伟岸男子,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快乐与悲伤,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她收起了所有的旖旎情思,专心致志地融入后宫不见硝烟的搏杀,包括最爱的男人也成了自己的垫脚石。

    面对天熠深幽的眸光,太后知道这个孙儿一向聪明绝顶,反正自己也剩下不了多少时日,何必再遮遮掩掩呢?何况她相信,天熠是有分寸的人,便咬牙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听说过九州王吗?”

    萧天熠眉睫不着痕迹地跳动了几下,怎能没有听说过?虽说都是四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但萧天熠对龙腾王朝的皇室之事知之甚多,静妃娘娘是他的亲生母亲,那九州王就是他的外公。

    身为一个沙场御敌的军人,对威名赫赫的九州王本身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敬意,何况还与他血脉相连,无论心中怎么风起云涌,他表面上始终平静如初,“九州王是谋逆?”

    尽管他知道,事情远远不是这个样子的,但由于先帝的刻意隐瞒,在外人眼中,九州王的确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

    太后的面色忽然呈现一丝痛苦,整个人也越加消瘦,连颧骨都突出得更加明显,极力忽视心中的痛楚,“不错,九州王仗着赫赫军功,心存不臣之念,企图谋逆造反,多亏先帝英明,先人一步,镇压了叛军,若非如此,今天坐镇皇城的人或许就是犯上作乱的贼子了。”

    萧天熠查到的消息却远远不是这样的,这位和蔼可亲的皇祖母远远不是看到的这番脆弱无力的模样,他移开目光,“祖母的意思是说静妃就是九州王余孽?”

    太后重重点头,“当年九州王谋逆,满门抄斩,可还是有漏网之鱼,消息走漏,逃走了一个小女儿,就是这个静妃,她仗着美貌,心怀鬼胎混入宫中,伺机谋刺皇上和哀家。”

    萧天熠不动声色道:“既然静妃处心积虑混入宫中,迷惑皇上,定然是隐藏得极深,不知皇祖母是怎么认出来的?”

    太后神色蓦然一黯,天熠一针见血,不是对九州王无比熟悉的人,当然不可能认得出来静妃,更不可能凭借几丝若有若无的痕迹确认静妃的身份。

    面对天熠的问询,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含糊其辞道:“哀家当然是确认了她的身份。”

    萧天熠笑意不达眼底,话锋一转,“那这事皇上知道吗?”

    一提到皇上,太后就有一股无名之火,“他当然不知道,他被静妃迷得神魂颠倒,为了居心叵测的静妃,竟然数次和哀家争执。”

    萧天熠抿唇不语,一时根本不能接受叫了这么多年的伯父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在他心中,淮南王才是自己的父王,平静道:“她是怎么死的?”

    太后蓦然抓紧手中的被子,“是投湖自尽的。”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可听到太后这样说的时候,萧天熠心口还是一阵阵绞痛,飞快闭目之后重新睁开,嘴唇轻轻颤抖了一下,“是祖母逼她的吗?”

    太后面不改色道:“当然不是,哀家逼她做什么?可能是歼计未遂,又怕暴露身份,所以自尽的吧。”

    室内一时静寂,良久之后,萧天熠似乎并不在意,“祖母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太后心下一紧,心中的痛楚再次席卷上来,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因为过于激动,剧烈咳嗽了几声,好一会才喘过起来,目光忽然尖锐起来,“你想过没有,静妃一个弱女子,如果没有他人的襄助,她如何能入得宫廷?”

    萧天熠知晓她话中深意,神色清冷,淡淡道:“静妃虽然过世,可祖母担心她背后的那些力量还在?”

    太后捂住胸口,“哀家如何能不担心?当年的事情总叫哀家心里不安,你不知道,当初她使尽手段迷惑皇上,是何等可恶?九州王谋逆作乱,全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她到底有何仇何怨?可这世上冥顽不灵的人实在太多了。”

    萧天熠是城府极深之人,无论内心多么震动,表面上都是水波不兴的淡然从容,尽管祖母不承认,可他早就知道,是祖母杀了静妃,这个认知不是让他没有痛苦过,毕竟这么多年,祖母也曾真心地疼爱过他,可就是这个最疼爱他的祖母杀了他的生母。

    太后并不知晓萧天熠心中的涌动,依然十分激动,“天熠,你是萧家的人,你要明白,没有萧家,就没有你的一切,你所有的事,都要以萧家为先,皇上一直很看重你,你将来要辅佐太子成为明君,决不可感情用事,如果寒菲樱真的和静妃背后隐藏的力量有什么关联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听完这话,萧天熠眸光转冷,“难道就为了太后闲来无事的异想天开,就要我杀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