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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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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妙容用了两天时间来准备去晋陵郡的龙溪山。

    在这两天之中,阿豆去说服他阿父的朋友贺姓一家人还比较顺利,那一家人派出了他们的二儿子贺牛作为谢妙容一行人的向导。有了贺牛做向导,谢妙容就晓得了如何扮成行走晋陵山间的以物易物的杂货商人。

    贺牛一家人在龙溪附近住了十来年,他们虽然不是龙溪寨的土人,但是跟土人打了很多年交道,对于他们的语言风俗都比较了解,自然对于行走晋陵山间做以物易物买卖的杂货商售卖的货品比较清楚。他看了谢妙容等人准备的杂货后,就指出了那些龙溪山住着的土人比较喜欢铁制的刀具还有铁锅等东西,因为这些东西他们无法制造,所以很受欢迎。除此以外,谢妙容要求带去卖的盐的确也受欢迎,但是糖的话就不如盐受欢迎,所以他建议不要带糖,把糖换成盐。另外锦缎和棉布也不需要,因为那些山民穿的都是自己家纺织的麻布,除了带些少量的锦缎献给山寨的首领外,棉布等一概用不上。至于药材等,那些山民更是不缺,而且进山去售卖货品的商人往往能从他们手上换得质量上佳的药材。

    不过,谢妙容要求带的药都是以止血疗伤,以及治疗中毒还有被蚊虫叮咬的药为多。贺牛甚至建议他们可以拿盐去换取龙溪山土人的疗毒的药材,特别是他们涂抹在箭头上的毒汁。那种毒汁其实是相当于一种强烈的麻醉剂,只要被箭射中,就很容易产生僵直,行动不便,最后头脑昏迷。

    “原来他们使用的毒是一种麻醉剂。”谢妙容闻言恍然道。

    贺牛接话:“大多数的箭头上涂抹的都是让人麻醉的毒汁,因为他们需要打猎维持生计,故而,箭头上的毒只是为了射中野兽时,让野兽倒地没法跑掉,要是涂抹的毒液,那么被射倒的野兽就没法吃了。”

    听了贺牛的话,谢妙容突觉安心一些了,因为要是萧弘被射中的是让身体麻痹的毒箭,那么他即使跌落到河里,也比那箭上的是真的毒发作起来没命好。

    有了贺牛这个向导,谢妙容觉得心里有谱多了,毕竟贺牛对龙溪山的地形,以及当地土人的风俗语言都了解,这让他们的行动少了许多盲目性。接下来,她去探寻龙溪山,寻找萧弘的准备工作的进度就快多了。

    仅仅用了两天,一切准备工作就绪。

    谢庄让阿石和周坦陪着谢妙容去龙溪山,让他们护卫她的安全。而萧家则是挑出来了十个武艺高强的护卫,听从谢妙容的指挥。另外,那个从龙溪生还的禁军兵士牧七也跟着谢妙容等人同行,他对当初跟着萧弘一起进山的路线比较熟悉,而且他也清楚萧弘是在那里出事的,所以谢庄让他跟着女儿谢妙容一起去。阿豆和贺牛一起去给谢妙容等人准备了进山穿的衣服。其中,谢妙容等人穿的是布衣,跟普通的行走山间贩卖货物的小贩的衣裳装扮一样。而贺牛则是打扮成一个龙溪土人,脑袋上缠着一块染色的蓝绿条纹的麻布,腰间的布腰带上插着一把短刀。

    他们一行人一共有十六人,每人准备了一匹矮脚马,矮脚马上驮着一些货物。

    只不过谢妙容和阿豆骑的马上少一些货物,其他人的马匹上多些。这也是考虑到她们两个是女的,在山路间行走有点儿困难,不比阿石和周坦等男子,他们相对来说,比谢妙容和阿豆的脚力要好多了。

    但是他们毕竟是去找人的,也不可能真如那贩卖货物的小贩那样带那么多的货物,只是看起来像就行了。

    却说在谢妙容一行人临行之前,萧家五郎萧嵩的妻子张巧灵真个跑去孔氏跟前委婉提醒了下要是谢妙容去了龙溪山没办法回来,那她的那庞大的嫁妆该怎么处置。孔氏是多聪明的人,张巧灵就这么一提,她也晓得她话中的意思,随见便见孔氏垮了脸,照着张巧灵面上就啐了一口,骂她是蛇蝎心肠,难怪是个庶女,眼皮子这么浅。她三儿媳妇还没出门儿呢,张巧灵就跑来说这些,不但不吉利,还想鼓动她这个婆婆谋夺儿媳妇的嫁妆。

    孔氏说:“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们萧家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家,不稀罕媳妇的嫁妆,甭管这嫁妆是一座金山还是什么。既然你要生出这种龌龊心思,那明日就把你的嫁妆都给我交上来,我替你管着,不然你也不晓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阿姑,我再不敢了,求您不要……”张巧灵求情道。

    孔氏打断她说话:“不要,不要什么?我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收回去的理,下去吧!”

    “阿姑……”

    “下去!”

    张巧灵见婆婆脸色陡然冷厉起来,她不敢再求饶,只得怯怯地退下了。

    一回去,她就在屋子里砸东西,闹出来的动静挺大。萧嵩问她怎么了,她倒是指着萧嵩的鼻子骂起来,说他给她出的鬼主意,这下子让她的嫁妆被婆婆给收走了。萧嵩忙问是怎么回事,于是张巧灵就把去孔氏跟前提谢妙容嫁妆的事情,结果被孔氏怪罪,说她说话不吉利,还说萧家根本不稀罕媳妇的嫁妆。

    最后,张巧灵咆哮起来:“要是不稀罕媳妇的嫁妆,可为何要把我的嫁妆给收走?”

    萧嵩捂着嘴笑,主要是他想到这个骄横的媳妇没嫁妆了,以后可能气焰也没那么嚣张了,这的确是件好事。

    张巧灵见状,直接脱下一只鞋,朝着捂着嘴笑的萧嵩砸过去。

    萧嵩一低头躲开了,抱着头跑了出去,一出去到院子里,他就喊开了:“你这就叫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能怪谁?”

    张巧灵在屋里听到气得不行,穿着一只鞋追出去,在廊下脱了另一只鞋朝着萧嵩砸过去。

    这一次,离得更远,她当然没有砸到。

    萧嵩朝着她做个鬼脸,一溜烟儿地跑了,剩下张巧灵在廊下嚎啕大哭。

    次日,去送谢妙容的萧家众人里,就没有张巧灵,据说她昨晚偶感风寒,卧病在床,故而不能前来相送了。

    谢妙容也没管这个五弟媳妇,而是跟萧家众人一一道别。

    在她准备去龙溪山寻找萧弘的两天中,庐陵长公主还有四郎媳妇宗姿言都悄悄过去找过她,劝她不要如此莽撞,因为龙溪山那里太凶险,她们怕她出事回不来。

    谢妙容感谢了她们的关心,说自己不会有事的,请她们放心。

    庐陵长公主和宗姿言不好深说,只能祝愿她一路顺风,能尽快找到萧弘。

    这会儿在萧府门口送别的人里面,就有庐陵长公主和宗姿言,两个人拉着谢妙容的手依依惜别,又叮嘱她要分外小心。临到孔氏和萧咸时,两人只是叫她要注意安全,他们等着她带着三郎回来。

    在一边的阿豆听了就撇撇嘴,心想老爷和夫人可真是偏心,从来不忘要娘子带着郎君回来。他们难道就不想一想,万一娘子遇到危险,带不回郎君,那种时候不是该先保住娘子的安全才是吗?他们为何不补上一句,让娘子以自己的安全为上,实在找不到郎君就算了的话。

    谢妙容对于公婆一向以自己的儿子为重早就习惯了,她想起祖母曾经说的话,当初她阿父娶了她阿母,她的祖母也是百般看不惯,一直到相处的日子长了,媳妇呆在身边的日子甚至长过了女儿,后面在婆婆眼里,媳妇儿才是替代了女儿,成为了亲人。这么一想,她也就释然了,毕竟她和萧弘成亲不足一年,不管是她对婆婆,还是婆婆对她,感情都不深。一个母亲更看重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她就不跟公婆在一些话上头计较了。

    “我会尽力去找三郎,尽力把他带回来。”最后,她向公婆应承,“尽我最大的努力。”

    “时辰不早了,娘子,我们启程吧。”站立一旁帮着谢妙容牵马的阿石上前道。

    他也是不喜欢萧咸和孔氏两人说的话,心中不耐烦,替谢妙容不值,所以上前来催谢妙容走。

    谢妙容应声“好”,随即转身,踏上马镫上马。这种矮脚马是本地品种,并不高大,一般都是用来驮运货物,所以谢妙容很容易就上了马。其余人见谢妙容上了马,大家也纷纷上马。

    向着萧府门口的众人拱了拱手,谢妙容一行人打马消失在建康街头。

    ——

    谈不上日夜兼程,反正谢妙容一行人都是白天赶路,晚上找到可以歇息的旅店就去旅店休息,要是找不到歇宿的地方,便露宿野外。好在此时是五月,天气晴好,谢妙容等人露宿也不难过。

    如此过了五六天,才到了晋陵境内,接着谢妙容等人在比较大的城中又补充了些吃食,这才往龙溪山去。

    龙溪山之所以得名龙溪,是因为龙溪山的山脉宛如一条巨.龙,而龙溪山的山上流下溪水,在山脚汇聚成河,两样加起来就有了龙溪山的名字。

    龙溪山脉绵延一百多里,山脚的那条名叫龙溪的河,却不是象名字那样只不过是条溪,而是条水流颇大且又湍急的河。

    这山中的气候更是经常变换,头一刻还是艳阳高照,可能走一段山路之后,就突然天阴,接着又下雨,甚至还会落下冰雹。这样一来,就让谢妙容一行人在进入龙溪山后,行路的速度慢下来了。

    因为山路泥泞打滑,那些矮脚马也有不时摔倒的,所以谢妙容就下了马,头戴斗笠,身穿蓑衣,跟在阿石后面往前走。

    周坦走在队伍最前面,他问牧七:“离你家郎君出事的那峡谷的浮桥还有多远?”

    牧七说:“还要走三四十里路。”

    “三四十里,这鬼天气,怕得走上一天。”周坦摇摇头,透过雨幕往前看。

    此时的龙溪山雾气沉沉,雨丝氤氲,他们行走在山路上,山路两旁都是密林,山道上一个人都没有。间或可以听到山间有猿猴的叫声,在山间回荡,更显山谷幽深。

    谢妙容由阿豆扶着,两个人在泥泞的山道上也走得艰难。

    在前面走着的阿石不时回头让她们两个小心些。

    “娘子,这一直下雨,依奴婢看不如找个能遮雨的山岩躲上一躲,等雨停了再走。”阿豆建议道。

    阿石听见了阿豆的话,也回头问谢妙容要不要找个地方歇一歇。

    谢妙容看看前面的大山,道:“你去问一问牧七,离我家郎君出事的地方还有多远。”

    阿石听了,便急行几步上前问牧七:“牧七,我家娘子问你,离萧家三公子出事的地方还有多远。”

    牧七就把方才对周坦说的话对阿石说了。

    阿石听了,回去就把牧七的话对谢妙容说了一遍。

    谢妙容一听还有三四十里,如果一直下雨的就需要一天。便让阿石去与周坦说,让他看到一个可以遮雨的山岩时,就叫大家去躲一躲雨再说。

    阿石答应了,就又往前去找到周坦把谢妙容的话对他说了。

    周坦闻言,看看天,见天边依然有黑云未散,想来这雨还要下会,就也同意谢妙容的提议。

    一行人冒雨继续在山路上艰难的往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周坦瞧见了山坡上的一处山岩上凹进去一块的洞穴。这个洞穴有个不规则的洞口,洞口足有三四个人那么高,宽度也有两个人搭起来那么宽。

    周坦便招呼后面的人跟上,大家一起进洞去避雨。

    谢妙容跟阿豆两个人,彼此扶持着走到了那山洞门口。周坦带着几个人已经进洞去了,他们先进去看一看里面可有野兽,以及里面是否宽敞,容得下他们这些人还有马匹。

    将头上的斗笠还有身上披着的蓑衣取下来,谢妙容抹一抹额头的水珠,顺带擦了擦脸,她回转身看向那山高林密,逶迤绵延的大山,思绪却已经飞远了。不经意间,她就在想,萧弘该是在这山中的哪一处呢?他这会儿怎么样了?他一定不会有事吧?

    正在她思绪飞远时,忽地她身边那十匹没有进洞的矮脚马一起扬蹄嘶鸣起来,仿佛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这让牵住马的人拼命的拉住马儿,害怕马儿受惊跑了。

    “出什么事了?”谢妙容收回神思,问身边站着的阿豆和阿石。

    “好像是洞里面有什么动静……”阿石回答。

    谢妙容就往黑黝黝的洞里面张望,她似乎听到了里面传来数声人的惊呼,还有某种动物的嘶吼。

    “娘子,小心!”阿石也听到了那种声音,接着就把谢妙容护在了身后。

    里面让人心惊肉跳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后面又传出来更大声的野兽的咆哮,渐渐的声音微弱下去。

    有人的脚步声往洞口而来,阿石全力戒备着。

    不一会儿,只见周坦和起先跟着他一起进洞的几个萧府的护卫走了出来,洞外的众人可以看到他们身上都多多少少溅上了血迹,周坦的脸上更是满是鲜血。

    谢妙容一见就吓了一跳,赶忙问:“周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可受伤了?”

    周坦乐呵呵的一笑,道:“没事,就是方才我们杀了一只大虎并两只小虎……”

    “啊?老虎?”谢妙容刚才是听到了野兽的吼声,可她没想到居然是老虎,“虎死了?”

    “是死了,我们几个刀棒齐下,那只大的没几下就被兄弟们杀了,杀了大的我们又去把小的给杀了。还有,娘子,你看,我们在虎窝里发现了这个……”周坦一边说,一边把手里抱着的一个身穿褐色麻衣,约莫五六岁,非常瘦小的孩子,抱到谢妙容跟前给她看。

    谢妙容低头去看孩子,只见这孩子穿着和汉人不太一样,他的皮肤也较黄。

    此时的他紧闭着眼,手臂上有一处渗出血迹的伤口。

    “他没事吧?”谢妙容问抱着孩子的周坦。

    周坦:“只是手伤了,还有气。”

    “快拿我们的疗伤止血的药给他用上,既然那洞里的老虎已经被杀死,那么我们一行人就暂且在这里歇一歇吧,等雨停以后再走。”谢妙容吩咐身边人道。

    就有人拿出来了松木火把,还有油灯,把它们都点上,用作照明。大家牵住马往洞里走。

    从洞中传出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谢妙容闻了微觉不适。

    然而那些马儿却死活不肯进洞来,也许是它们闻到了血腥味儿感到害怕。没办法,谢妙容只得让两人到洞口去看守马匹,其他人进洞歇脚休息。

    等到洞中因为火把和油灯而变得明亮起来时,谢妙容就看清楚了那被周坦等人杀死在洞底的那一大两小三只虎。还有在这三只虎边的一副血肉模糊的人骨架子,那人骨架子上还有一颗人头,人头也被啃得血肉模糊,看不清楚面目,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这让谢妙容和阿豆给吓得尖叫一声,几乎跳起来。

    周坦在一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谢妙容说:“娘子,抱歉得很,方才我没有把这个死人的事情对你说,让你受了惊吓。”

    谢妙容拍着胸.脯说:“没事儿,没事儿。”

    阿豆道:“几乎吓死我,我说,周将军,你也是,怎么这么吓人的事情忘了跟我和娘子说呢。”

    周坦:“许是我死人见多了,没当回事儿,下一回我一定记住提前说。”

    谢妙容深吸几口气,又看了眼那只大老虎,这种大猫在谢妙容穿来之前的时代可是国家珍稀保护动物,谢妙容平时也只在动物园里看到过,这会儿见到了跟个小牛一样栽倒在血泊里的老虎,她不由得多看了它几眼。不过,等到谢妙容看到那两只没有幸免于难的小老虎,又觉得它们很可怜。但是,她再一想那个被三只虎吃掉的人,也觉得这三只吃人的老虎罪有应得了。

    就在她在看那几只珍稀动物时,周坦已经接过了阿虫递上去的疗伤止血的药,替那个他从老虎窝里救下的孩子上药包扎,最后又掰开他嘴.巴,往他嘴里塞了颗丸药。

    在一边看着周坦给那小男孩包扎治伤的贺牛说:“这个小娃儿就是龙溪寨的人,你们看他左耳下有一处刺青,是一条带脚的小龙,说明这个小娃儿是个小郎君,还属于龙溪寨。这龙溪寨有十八洞,就不知道和个小娃儿是哪一洞的人。”

    “十八洞?这龙溪寨有这么多人?”谢妙容问。

    贺牛:“这龙溪山绵延一百多里,其中有十八洞,每个洞就相当于我们汉人的一个村落,他们都是部众聚居,十八个村落围绕在龙溪寨周围。龙溪寨就在龙溪山的主峰龙溪岭上,那里有一个十八洞选出来的首领做寨主,裁决龙溪山十八洞的大事。”

    “那这十八洞的土人大概有多少人?”谢妙容继续问。

    “大概有近两万人,龙溪寨的人要多些。”贺牛继续答。

    谢妙容又指着那小男孩问贺牛:“那你说一说,这个小郎君怎么会在虎窝里?”

    贺牛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小东西是被老虎咬了拖到洞里来的。之前那个被吭吃了的人已经填饱了老虎的肚子,所以他幸免于难,我想他是因为害怕而晕过去了,躲过了一劫。”

    老实说,谢妙容不管是前世也好,还是这一世也好,都没有见过被吃的人,就是听说也是仅限于电影电视里面。这会儿贺牛跟她说起这老虎吃人的话,她才惊觉此行的确是有危险的。还没有遭遇到这里的龙溪土人,就先遭遇了一回老虎吃人,看来他们说的龙溪这里常有财狼虎豹出没是真的,绝非空穴来音。

    “贺牛,龙溪山这里有很多老虎吗?”阿豆提出了谢妙容也关心的问题。

    “是啊,这里山高林密,人烟稀少,林子里不但有虎,还有熊,以及蛇。这里的野兽极多,所以龙溪土人靠山吃山,差不多都是打猎为生。我看这个被救的小郎君,还有先前被吃的人说不定就是打猎的,但是他们有点儿差劲,没打到猎物不说,还倒霉催的被老虎给抓来了,其中有个人还被吃了。”

    “我看等这个小郎君醒过来了,你问上一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谢妙容接着贺牛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