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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章 整死你跟捏死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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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恒和刘欣两人作为严啟政的得力助手,在杜思雨和严子琛出差的城市整整找了半宿,查到了以严子琛名字登记的房间,但是赶去的时候,酒店的人说,自从房间开了,就没有人进去住过,细细分析之下,有可能是严子琛一早就知道他们会去查找而使的障眼法。

    直到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才接到交通部门帮忙追踪的车辆记录显示严子琛的车有可能会停在哪个地方。

    许恒带着严啟政在附近的几家酒店挨个挨个找过去的时候,已经快六点,天色已亮,听酒店的人说,那辆车子不久前已经开走了。

    许恒望着严啟政那张冷沉的脸,小心翼翼的说:“严先生,说不定杜小姐现在已经回去了,不如我们回去看看……”

    “嗯。”坐在车上,严啟政一夜未合眼,阴沉的眸子布满红血丝,乍看之下,十分的摄人溲。

    许恒心里只盼望着,回到一品居就能看见杜思雨,更希望这个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一路上严啟政都在拨打杜思雨的手机,还有严子琛的,可两人手机都是关机状态。

    走到半路上,严啟政接到王妈的电话,她高兴的说,太太已经回来了,现在在房间里休息恧。

    严啟政应了声,电话挂断。

    然后吩咐说:“去一品居。”

    许恒料到可能是那边传的有消息,一分钟都不敢耽误,下了高速之后就直奔一品居的方向。

    严啟政打开房间的门,杜思雨本就睡的不安稳,听见细微的响声猛然惊醒,她从床上坐起来,应该是洗过澡的,换的是睡衣。

    严啟政一步步走过去,看着男人那双幽沉难辨的眸子,和阴沉的脸时,杜思雨的心仿若被人给揪着,不知道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是质问还是冷漠?

    他缓缓抬起手,杜思雨以为他要打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却见男人的掌心落在她的额头上,深沉眼眸注视着她脸上异样的红,低沉缓慢的语调:“发烧了?”

    杜思雨想起今夜发生的种种事情,鼻头猛然一酸,眼底闪烁着微光,却是生生忍住,点点头:“嗯……”

    “我去给你拿退烧药。”严啟政起身,却被杜思雨拽住了胳膊。

    他回身,就看见她眼底强忍着泪水,一双盈盈泛着水光的眸子看着他,委屈的说:“严啟政,我一晚上没有回来,你就不问我吗……”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他看着她,语气平静。就仿佛几个小时前大发雷霆,就差翻遍了那座城市,找不到人誓不罢休的人不是他。

    “严啟政,你别走……”她拉着他的手,像个孩子般的语气,她害怕他一走,就不能够再这么温柔的对她。

    看到她眼眸中依恋与惶恐,严啟政叹口气,坐在床边,手掌摩挲她的脸颊,带着安抚意味:“行,我不走。”

    “严啟政,你会相信我的吧,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她以为她可以的,可以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他,可是终究是怕他对她失望,一开口却是语无伦次,说的话都没有平常的利索。

    “好好说,我在听。”他拥着她,手掌轻拍她的背,为她顺气。

    杜思雨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包括严子琛的谋划,还有她不想伤害严子琛答应跟着她去,实则是为了想探听他到底会做什么事情,还有严子琛欺负她,却到最后放弃了的事情都坦白的说出来。

    心里也在后悔着,若是以前就把事情跟他说了,让他来处理,恐怕就不会发生今日这样让她想想就觉得后怕的事情。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她语无伦次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讲完后,又重复了句。

    严啟政听闻她的话,点点头,低沉的语调:“嗯,我相信你。”

    “为什么这么信任我?”杜思雨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就这么消失了一夜,回来的时候还发现手机通话记录里打给他的时间正好是严子琛欺负她的时候,料想他已经听见她的呼喊,即使会相信不是她心甘情愿,可也必定会在意她到底有没有跟严子琛发生什么事情……

    更甚至即使她说没有,一般男人也会耿耿于怀这无法掌控的一夜。

    严啟政却摸摸她的头,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渗透人心的语气:“因为我们是夫妻,你说的话我都信。”

    杜思雨只觉得心尖一颤,连夜来心里的惶恐和不安定,还有回来后害怕面对他的愤怒设想终于烟消云散,她吸了吸鼻子,可是眼里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情不自禁的抱着他,“严啟政,我们结婚吧……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男人拇指楷掉她眼角的泪,轻轻拥着她,郑重的说:“好。”

    又抱着她说了会话,让王妈拿了退烧药,看着她吃完,又哄着她睡觉之后,严啟政才离开房间。

    王妈见他要出门,不由得担心的说:“严先生,你晚上也没有睡觉,不如在家里陪太太睡会觉,不然她醒来看不见你又会哭的。”

    “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晚点就回来看她。你注意楼上动静,她若是醒了,你给我打电话。”严啟政淡淡的吩咐。

    “嗯。”王妈见劝他不听,只能叹口气应了。

    严子琛回到家里,就见到赵斯然坐在客厅沙发里抱着抱枕发呆,若不是因着是早晨,室内光线充足,不然猛然看去那身影犹如鬼魅。

    严子琛只看了一眼,就撇开眼神,径直往楼上走。

    看见他后,她神情憔悴的模样似乎一夜没睡。

    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自结婚以来,她终于体会到他所谓的生不如死是什么样的光景,他白天扑进工作里,晚上又一身酒气的回来,从未正眼瞧过她一眼,甚至在她住进来的当天,他让佣人把他的东西搬进客房。

    秦芳看见最多骂他几句,也没有管教太多,大概是知道管了也没用。

    只可恨她嫁给他以为是幸福的开始,却没有想到像是住进一个活生生的坟墓。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婚墓,他们之间还没来得及产生爱情,却已经给了婚姻终究会凄惨落幕的下场。

    她努力争取而来的婚姻,又怎么甘心就此放弃。所以她婚后一直都好好表现自己,尽量做得更像贤妻良母。只是他的目光却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

    可,不管每次他在外面多晚,终究还是会回家的。这倒是给了她一个心理上的安慰,至少他还是愿意回有她在的家的。

    昨晚却一直没有听见他回来的声音,她担忧恐惧的同时又不断的安慰自己,反正他回来和没有回来都是一个样子,可心里却还是害怕,他回来了至少表明他在外面没有女人,若是没有回来,是不是在别的女人那里留宿……

    他以前爱着谁她不管,若是他婚后再和别的女人厮混,就属于出轨。

    她是堂堂的赵家二小姐,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心没来由的觉得浮躁不安,越发的睡不着了。干脆起床,等在楼下,为的就是能第一时间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回来。

    可这一等,竟不知道会是整整一夜。

    这一夜,他都去了哪?打他电话都是关机状态,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严子琛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兀自上楼,挺拔的身姿消失在楼梯口。

    赵斯然追上楼,还没有冲进他的房间,就被他猛然关上的门,刮来阵阵寒风,像是吹进了她的心里,彻骨的冷。

    她站在门口,身体颤抖着,第一次在这个家里发飙,气愤的敲门喊道:“子琛,你给我出来!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子琛!”

    她喊的声音不小,严子琛的房间依然没有动静,佣人却听见她的声音感觉过来问她怎么回事。

    秦芳也被吵醒了,穿了外套就从房间走过来,看着她皱眉道:“斯然,怎么了?一大早上的喊什么喊……”

    “妈。”看见秦芳,赵斯然心中的委屈仿若被放大百倍,委屈的掉眼泪:“子琛昨天晚上一夜都没有回来,我担心他……担心他在外面有女人……”

    “他一晚上都没有回来?”秦芳也很吃惊的说。

    “嗯……妈,你得给我做主,跟子琛结婚之后,他从来不碰我不说,也不跟我睡在一个房间,这些我都忍了,就觉得等他回头看见我的好之后就会接受我……可是若是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我该怎么办……”赵斯然哭哭啼啼的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斯然,你先别哭,我问问他再说,说不定不是你想的那样。”秦芳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嗯……”听到秦芳会为她做主,赵斯然这才觉得心里好受点。

    秦芳去敲严子琛的门:“子琛,你出来,妈有话问你。子琛?”

    又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她自言自语的了句:“莫不是睡着了?”

    赵斯然正准备问有没有钥匙开门的时候,秦芳看了她一眼,有些责怪的语气:“你不是说他昨天晚上一夜都没有回来吗?说不定是为了工作也说不定,不如让他睡醒了再说。”

    “……?”赵斯然有些吃惊的望了眼秦芳,却在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不像在说笑时,终于意识到这里不是赵家。面前的人也不是对她百依百顺,看见她受委屈就会安慰她的父母。

    她低下头,也怕事实不是自己担忧的那样,那不是让自己这个一直以来都乖巧懂事的好媳妇形象损毁吗?

    只能点点头:“嗯。”

    严子琛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是杜思雨水汪汪的眸子委屈中夹杂着悲凉的看着他,哭着对他说:“子琛,我爱了你这么久,从来没有想到过你也会欺负我……”

    那双水洗的纯净眼眸饱含控诉,如泣如诉的看着他,也不挣扎,就那么无声的与他对视,就仿佛他破坏了他们之间的信任,破坏了她对他的爱,等到他从魔怔中清醒的时候,才猛然发觉,自己对她的爱,已经到了一种偏激的地步……

    只想着让她心里留下他的痕迹,或者直接让她怀了他的孩子,让他们之间的牵扯再也断不开。

    可他却忘了,若是真的做了这件事情,她的未来要怎么办?

    他是男人,自然懂得男人自私的占有.欲,若严啟政知道他们发生关系之后,他即使再大度也会心生芥蒂。

    那时,她会恨着他,即使他愿意接受她,她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而严啟政若因此事容不下她的话,她还谈什么未来……

    心里终究是不忍的,所以他停下深陷进去的心,替她盖好被子,就这么搂着她告诉她,就让他最后一次抱着她。心想着,即使舍不得碰她,也要让那个男人体会一下多少个日夜自己的女朋友睡在别的男人的床上是怎样的嫉妒与恨意。

    被声音吵醒的时候,他从床上起来竟是她发狠了打不开门,拿椅子去砸门。

    他叫她的名字,她转身,他才看见她眼底的恨意压制不住的朝他袭来。

    让他原本以为已经坚硬的心,产生钝痛的感觉。

    她看着他,并不说话,只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他,无声对视中,他败下阵来,把她的东西收拾好,对她说,送她回家。

    严子琛手背遮着眼睛,一滴泪从眼角划过。

    佣人来敲门,说严先生来找他。

    他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坐起身。

    初时的脆弱已然不再,打开门的时候,身上已披着坚硬的盔甲。

    他倚着门框,嘴角刚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还未出言讽刺的时候,就被男人挥过来的拳头打的他退后好几步。

    他越愤怒,严子琛就越开心,他手指在嘴角楷过,有血迹流出他也并不在意,他笑笑,讽刺的说:“怎么?叔叔现在能体会我当初的感受了?”

    严啟政打了他之后,才发觉自己什么时候像年轻人一样沉不住气了。

    明明他相信她所说的他们之间没有做出逾矩的事情,却在看见她委屈的抱着他哭得泣不成声的时候,沉静的心底仿佛被激起了千层浪,恨不得把那个罪魁祸首打到不能再下地行走,年轻的时候他并不是没有少干过这种事情。

    打小张狂惯了,骄傲中还带着自负,真惹起事来甚至比一般人更浑。

    只是冲动的年纪过了之后才发觉,能用钱摆平的事情何必亲自动手,会脏了自己的手。

    今日却仍然止不住心中的怒意,他忍严子琛已经够久了,不是他想要串谋夺权的事情让他生气,而是他一而再的找杜思雨的麻烦而让他动怒。

    虽然是他认识杜思雨在先,严子琛是因着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才对她上了心。可又想到他们感情深厚,怕自己真的是自私而拆散了他们,强忍住自己想要她的欲.望,一次次的给他们机会,是严子琛自己心中放不下那空穴来风的仇恨,做出让杜思雨伤心的事情。

    就连她的第一次皆是她主动,那就代表她已经把选择的天平倾向了他。

    所以,以后的事情他压根不需要再觉得愧疚忍让。

    只是严子琛一次次的挑衅,当真是得好好教训一下了。

    “我并不能体会你当初是什么感受,”严啟政嗓音低缓似乎刚刚眼底迸射出火焰的那个人不是他,只是脸色依然阴沉,“我只知道,你让她伤心了,所以,你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严子琛却有些难以理解,他不能体会他当初的感受,是指他对于他跟杜思雨两人在一起的一夜,并不是介意并不嫉妒么?这样匆匆赶来怒火中烧的打他仅仅是因为他伤了她的心?

    他心里不由自主的问道,为什么和他要的结果不一样?

    他以前有多愤恨,他就希望他今日能有多气急败坏。

    可他却告诉他,他并不在意?

    心里不愿意承认的,他已经在心里问自己,难道当初杜思雨跟他说她没有对不起他的时候,他的猜忌和沉不住气都是错的吗?

    “严叔叔,你说什么意思,子琛他……让谁伤心了?”赵斯然听见声音,从房间出来,追着严啟政问道。

    心里却有一个想法从心底冒出来,严子琛彻夜未归,严啟政找上门来,那么与严子琛一夜都待在一起女人很有可能是杜思雨,他们两个人是要旧情复燃了吗?

    “你给我闭嘴,”严子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哈!”赵斯然突然被气笑了:“子琛,你居然要我闭嘴,你别忘了你是娶了我你才有资格得到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才发现我娶你的目的,所以要跟我离婚么?”严子琛冷笑。

    “你休想!”赵斯然同样冷笑了下,“我就是不离婚,我看外面哪个狐狸精敢把你从我手里抢走!只要我不松口,外面的女人都是小三!包括你心里惦记的那个人!”

    因为严啟政在场,赵斯然到底是顾忌着,有些话说的很隐晦。

    严子琛却咻的变了脸,几步走上前就要打她:“你再给我说一遍!”

    却被严啟政拦住了手,他深沉的眼底透露着失望:“子琛。我可没有教过你,男人可以打女人。”

    严子琛狠狠的抽回手,冷笑:“你确实没有教我打女人,但是你教会我怎么抢女人!”

    这时秦芳也从房间出来,呵斥了一句:“子琛,别没大没小。”

    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严啟政,生怕他会因为严子琛的话被激怒。这些年虽然他对待他们母子还算不错,大抵是因为心中愧疚,若是严子琛一再惹恼他,让他连那丝愧疚都没有的时候,看他如何去跟严啟政夺权。

    严子琛犯浑,她不得不拉下面子去挽回,笑笑说:“啟政啊,子琛年纪轻不懂事,你别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严啟政却懒得听她虚伪,深沉的眸子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堂嫂,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秦芳最见不得别人说她儿子半点不是,顿时被噎的连努力伪装的笑也没了,冷笑着说:“我怎么教儿子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牢你操心。”

    “是吗?”严啟政冷笑了声,他双手插袋,漫不经心的语气里仿佛带着一份凝重,像做了某种决定般的语气:“那我以后可就听堂嫂的话,不再操心子琛的事情了。你们好自为之。”

    “你你……”秦芳看着他的背影,气的在原地跺脚,却又再也拉不下脸再请他回来,严啟政走后,她转身瞪了严子琛一眼:“叫你别得罪他,你偏偏专门跟他对着干!他要是想整死你就跟捏死只蚂蚁没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