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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皇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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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林老夫人和祁王分开的长平帝带着下属回宫,夕阳的光辉映照在宫墙上,两列侍卫整齐划一地站在那里,整个皇宫处于肃穆深重之中,娄高和尚永这些护卫离着长平帝不远不近,虽然娄高他们不喜欢猜测皇帝的心情,但是这会大家都感觉得出,长平帝不爽。

    郝定更是极大地缩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长平帝问责。

    长平帝当然不可能无端端地迁怒下属,何况下属并未做错事情,至于郝定,长平帝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个小小的禁卫身上。

    他的心情只是受到了影响,他在想,为何皇家的亲情不如普通百姓和睦?皇家不是天下的代表吗?不论什么方面都应该走在百姓之前。

    然而皇家的亲情却永远是个奢侈品,远的不说,就说他那辈,兄弟几个也是争得像个乌鸡眼,最后他棋高一筹,坐上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铁打的皇位,流水的皇子。

    太子?想到嫡子,长平帝心情有些波澜起伏,他只怕会在想着他的父皇变了,不再疼爱他,分给了其他兄弟。

    老大?封了他为肃郡王,他只怕是不甘心自己作为老大却要屈服于弟弟,他是长子,他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低下他高贵的头颅。

    老三老五......长平帝把四个成年儿子想了个遍,心情更复杂了,不由得羡慕起林老夫人,独子,又独子成才,根本不用担心能否承担得起家业。

    进了宫门,长平帝回到寝宫去洗漱了一番,吃了晚饭,然后就在院子里闻着风中的花香,欣赏着天上淡淡的月色。

    王卫看皇上待了这么久,又二月倒春寒,夜晚温度低,恐伤风发烧,正要提醒长平帝时,身前响起长平帝平和的声音。

    “摆驾秋芳阁。”

    王卫赶紧道:“是,皇上。”

    秋芳阁是十二皇子母妃王贵人的住处,十二皇子还只是一个两岁大点的小娃娃,长平帝隔几天总会见两个老来子的。

    长平帝见儿子多是让宫人把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抱到御书房或者寝宫来,在妃嫔处就是单纯睡觉的。

    昨日皇上才见了两个老来子,不知这会去秋芳阁有什么来意。

    王卫心里揣测的,动作却不慢。

    不大一会,御驾起驾前往秋芳阁,王贵人是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年轻妃嫔,脸蛋长得小,水汪汪的样子颇为让人怜爱,又正是青春正好的时候,就算长平帝不是好女色之人,对王贵人也颇为宠爱。

    消息传遍后宫,其他宫殿妃嫔反应不一。贵妃贤妃德妃这些老人已经不争宠了,她们更多的是从皇帝的言行举止当中揣摩圣意,倒是年轻的妃嫔,想着高婕妤和王贵人都能生下孩子,那证明皇上身体没问题,她们就想要一个孩子而已,可是皇帝不来,她们也无可奈何。

    长平帝到秋芳阁时,王贵人自然是已经在屋内迎驾,而此次长平帝来秋芳阁的目标人物也在,就是他那老儿子十二皇子。

    “儿子参见父皇!”十二皇子动作还有模有样的,长平帝眼里有一沫喜悦,“小十二起来,到父皇身边来。”

    十二皇子板着脸,尽量用母妃教导他的样子端端正正地走到父皇面前,

    长平帝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这里坐下!”又看了一眼王贵人,“爱妃也过来坐。”

    王贵人面对皇帝始终是拘谨的,尤其是皇帝的年龄比她大很多,当然长平帝也不在乎王贵人的态度,反正后妃少有不怕他的。

    皇帝留宿后妃处,护卫是不会跟随,当然每座宫殿外面都有禁卫巡逻,皇帝歇在那处,巡逻的密度就会加强。

    娄高等人已回到他们在宫中的住处,郝定又被兄长们揍了,被他强制换班的十五还幸灾乐祸来着。

    郝定老实了一会,沮丧了一会,便满血复活了,傲娇地看了一眼兄长们,“我知道你们是在羡慕我,我不与你们计较。而且我不会告诉你们,我和老夫人今天下午一起做了什么。”说罢就跑得没影,让娄高等人眼睛直抽搐。

    皇宫的夜晚习惯了也是平常的夜晚,子时过后,娄高和几位兄弟分别在后宫各处巡逻,皇子所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里面灯火通明。

    有宫人慌慌张张地往两个方向跑,一个往皇帝寝宫,一个往太医院。

    往太医院的宫人自然是顺利通过了,往皇帝寝宫的宫人被拦了下来,娄高询问了之后,让宫人往秋芳阁去,还给他开道来着。

    与妃嫔妖精打架之后,沉沉入睡的长平帝被王贵人唤醒,精神还颇为倦怠,神情不怒而威:“何事?”

    王卫在门外答:“启禀皇上,七皇子身边的小太监来报,七皇子高烧不退。”

    长平帝霎那间就清醒了,“王卫进来伺候!”

    主仆二人三两下穿好衣服,长平帝看向王贵人,“朕就不回来了,爱妃歇息便是。”

    王贵人披着单衣,恭敬地目送皇上离开,她自己则松了口气。

    长平帝到皇子所时,十皇子一脸威严地吩咐宫人伺候七皇子,太医正在给七皇子看病,说是风邪入体,只要退烧就好,立马抓药熬药和做物理退烧。

    长平帝到了很久之后,八皇子九皇子才到,这两个皇子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长平帝皱眉看了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心底却有些不满意,老十比他们还小,住得还远一点......

    王卫为八皇子和九皇子扭了一把汗,因为这两位皇子与七皇子住得最近,然而却比皇上到得还迟,简直是没有兄弟情!

    这后半夜,长平帝在皇子所守了一夜,七皇子退烧之后,就快到上朝的时间了,正在长平帝吩咐宫人好好伺候七皇子,他要离开时,七皇子睁开了眼。

    他觉得浑身很虚,眼睛看人也是花的,眼前这明黄的颜色......“父皇?”

    长平帝应了一声,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小七发烧了,这会已经退烧,没事了。”

    七皇子这会有些呆呆的,眨了眨眼,摇了摇头,就听到父皇又说道,“这么大的人还不知道照顾自己,贪凉也不是这么个法子。”

    七皇子是下午与人跑马,运动量大了,浑身发了热,发了汗,虽然及时换了衣服,却因为夜晚又在御花园吹了些风,不想就这样发烧了。

    “父皇要去上朝了,烧退了,待会宫人熬的药要喝下去。”

    七皇子依旧呆呆地道:“哦,好的。”闭上了眼觉得这才舒服。

    长平帝嘴角上扬,冷冷的儿子这一生病倒是挺可爱的,又敲打了宫人好好伺候主子,让十皇子回去休息,长平帝和王卫便起身离开了皇子所。

    皇宫里没有秘密,七皇子生病,皇上守了一夜让有些人心情非常不爽,这个有些人不是指的大臣,而是几位皇子。

    长平帝高坐上首,底下两列官员的表情尽览于目下。

    三位郡王表情有些不忿,太子的表情则比较复杂,因为他是被父皇一手带大的,七皇子这种待遇,以前是他独享的。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几项事情解决,早朝很快结束。

    回到御书房,长平帝询问了一下七皇子的情况,知道七皇子现在无大碍,他便也放心了。

    吴统领把昨夜执勤的几个徒弟叫到身边来问话,娄高几个自然不会隐瞒师父,娄高总觉得师父虽然是惯性地询问,但是就是哪里没对。

    “师父,有什么问题吗?”娄高一眼不眨地盯着师父,不放过师父一丝一毫的表情。奈何师父人老成精,不是他们这小年轻可以看穿的。

    吴统领摇头:“无事,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别的事情别掺和。”

    娄高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师父打什么哑谜!

    七皇子的病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多亏他平时锻炼身体,身体其实很健康,偶尔生病就当给身体加强免疫力。

    七皇子不当一回事,因为以往生病时,虽然没有这么来势汹汹,没有引起这么大的反弹,但是父皇一直都是关心他的。

    然而第二日,他发现,几位兄长对他的态度不一,大哥和二哥似乎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三哥五哥拉拢他时,若是那表情真挚点,还是有说服力的,那皮笑肉不笑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八弟那嫉恨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九弟和十弟倒是和以往一样。

    七皇子发现,他不过生了个病,这世界就大变化了。呃,变得莫名其妙!

    这一日观察下来,娄高尚永几人虽然不知道师父在想什么,但是七皇子被诸位皇子嫉恨了,他们确实看得明明白白。

    几人不禁为七皇子捏了一把冷汗,这些皇子都是有病,羡慕七皇子得到了皇上的照顾,有本事你们也生病啊!

    七皇子派自己身边伺候的人打探消息,可惜什么都没有,后宫那些娘娘们依旧是争风吃醋,对他这个年长的皇子是避讳的。

    李庆生是七皇子身边贴身伺候的小太监,不过他比七皇子大十岁左右,从他进宫之后,就一直在七皇子身边伺候。

    “主子,奴才着人打探了,后宫没什么事情发生,实在是不清楚几位王爷的心思。”李庆生发动自己能发动的力量打探消息,可惜一无所获。

    七皇子想了半天,摆手:“那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去御书房吧!”想了半天,七皇子想到他应该去给父皇道谢的,还有经过他这段时间的观察,他觉得他应该可以确定王妃的人选了。

    呃,他现在还不是王爷,但是赐婚那一天,他一定是王爷。

    长平帝自然是知道自家七儿子生病的缘由,跟京中一众人赛马,这小子年轻气盛,不想输给别人,自然是要拿出全部的实力了,谁叫与他比拼的大部分都是骑马的好手。当然有心气是好事,但是若是为了在某姑娘面前表现,长平帝就觉得好气又好笑。这段时间看娄高这些护卫的笑话,不想他儿子追求人家姑娘也是这般。

    他给七儿子四个名额,都是重臣家的闺女,两文臣两武将,现在七儿子这下子似乎选定了姚家嫡长女。

    姚家是武将世家,姚老太爷因为年龄大了,早已从军中退役,不过威望不减,姚老太爷的嫡长子在军中任职,承继了姚家的门楣。

    长平帝还在想着七儿子何时向他坦白时,病好来致谢的七皇子就顺便提了。

    “老七看中了姚家姑娘?听说文家罗家姑娘可是长相秀美,温柔贤淑,你为何只看中了姚家姑娘?”长平帝淡淡地道。

    七皇子有些赧然,半响才说道:“儿子性子有些沉闷,姚姑娘活泼灵动,儿子喜欢这种灵动,以后府里才不会乏味。”

    长平帝眼里闪过一丝趣味,打趣道:“那姚家姑娘长得肯定也不差。”

    七皇子脸颊一下子绯红了起来,相比于另外一个武将家的姑娘,姚姑娘自然是长着姣好的一张面容,世人都爱美色,七皇子自然也不会例外,能在有限的条件下选择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先从长相好的开始,其后才是考虑其他方面的。

    “朕知晓了。回去吧,病才刚好,多休息几日。”长平帝也不想惹得儿子羞恼,及时止损,待七皇子离开,长平帝才与王卫唠叨。

    “小七长大了,开府成亲后,朕也对得起淑妃了。”长平帝叹道,又问道:“何昭仪最近召见了哪些人家的姑娘?可有姚家姑娘?”

    王卫思索了片刻道:“昭仪娘娘召见的人都是文臣那边的姑娘,姚家姑娘不在其间。”主要是姚家和何家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就算何昭仪其兄是吏部左侍郎,是实权高官,可惜文臣和武将依旧少有交集,何昭仪就算是看中姚家姑娘,也只能等选秀时召看。

    长平帝略微思索了一下,也不想这个问题了,何昭仪只在前不久提过,或许是不到选秀,还不能确定,待选秀时,就能知晓何昭仪选中的人选。

    当然他选中的四个名额不单单是给老七的,只是老七先挑选了,那么老八的正妃就只能从剩下的三个人选中选出。

    而老七选了武将,那么老八的正妃就只能出自两个文臣家的姑娘。

    王卫听了皇上的唠叨,心道幸好八皇子不知道,否则他肯定气哭,他这是捡人家不要的......这样想着,王卫有些囧。

    朝堂皇宫这些细微的变化,身处低位的人一时半会察觉不到,林海也还是在七皇子病好之后才听人说起的。

    说起来,林海也有好一阵没看见七皇子了,最近七皇子好像很忙,他每天只在户部上半天班,中午到点就走了。

    这猛不丁地在下班之后看到七皇子,林海还不习惯。

    林海知道自己母亲对七皇子也犹如对娄护卫等人那样格外关切,他昨日倒是没把七皇子生病那事告诉母亲,否则母亲还得念叨几句,七皇子没有母妃,一个人生病好可怜......

    “七皇子,这是要回宫?”林海拱手一礼。

    七皇子停住脚步,颔首一礼,林海总觉得他的表情比以前缓和,“林大人,好久不见。”他知道娄护卫等人与林家来往密切,他倒是没再遇上林老夫人了。

    “许久不见老夫人了,不知老夫人身体可好?”

    林海笑道:“母亲挺好的,劳七皇子关心。听闻七皇子前几日生病,不知七皇子现在可痊愈了?”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这才分别,一个回皇宫,一个回林家。

    晚饭后,林海与母亲闲话家常,提起碰上七皇子这事,“我看七皇子虽然有些清瘦,但是精神尚好。”

    艾草点点头:“七皇子母妃早逝,皇上也不是无情之人,总会多关心七皇子一些。皇上关心七皇子,只怕太子和三位郡王心里不舒服。这人啦都是贪心的,他们怎么不想一想,皇上不关心他们吗?只怕一叶障目,只看得到眼前的,从未深思。说起来,我有好久没看到七皇子和十皇子了,不过他们作为皇子,肯定忙着学习,倒是没有多余时间。”

    林海汗颜,哪家的孩子在七皇子十皇子这个年龄不是在学习,想当年他就算不是达到头悬梁锥刺股的程度,那也是早起晚睡,日日攻读功课,以为探花那么好考吗?当然这其中也多亏了老师的教导,可惜老师远游去了,已经两年未回京,上次送信已经是半年以前了,不知老师何时归京。

    深夜,临近子时,艾草还未从本体空间中出来,今夜她以为可以突破的,结果忙活了半天,依旧不行,被花苞弹出来时,她还在发呆。

    与花苞融合的感觉简直是飘飘欲仙,她练的融合的功法也有进步,可惜与花苞融合的时间还是不能到一个小时,亏得她信心满满呢。

    从沮丧中清醒过来,艾草抬起眼望出去,顿时面上浮现一层惊讶之色。这空间好像变大了一点,艾草衡量了一下土地的,发现确实多出了半平方的样子,不由得雀跃不已,看来她今晚的练功没有白费,这空间成长了啊。

    因为吃穿不愁,空间里艾草并未种植什么特别贵重的植物,也就是一些花花草草和几株果树,果树长成小树,花草开花了,空间里空气清新,花香袭人,让人沉醉!

    艾草保持着雀跃的心情回到外面一夜好眠,她却不知道红叶却突破了,红叶与花苞的融合可以达到一个小时。

    当然空间的变化比艾草的大一些,土地多出了一个平方,红叶也是雀跃不已,荣府这守孝困住了她,让她哪里也不能去,每天就只能想着法调/教儿子儿媳妇儿,剩余的时间就用来琢磨本体空间,现在她有一些心得了。

    回到外面,红叶放开神识,发现神识笼罩的范围扩大了一倍,红叶不由得欣喜不已,若是只往一个方向,从荣禧堂这里可以到内城入口处,这会就见街道上空无一人,偶尔一个屋檐下挂着一盏亮着灯火的灯笼。

    一队城卫军打着灯笼巡逻而过,打更的更夫行走在街头巷尾,“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红叶对外面的事情不感兴趣,很快就收回了神识,缩小范围,只笼罩着整个荣府,细细地感受着四周的安宁。

    夜里的虫鸣声和老鼠攀爬过的啾啾声音,依旧不能打破这黑夜的寂静。

    有许多污浊事情发生在黑暗中,突然,安静的环境下,传来一声几个人的细小的说话声。红叶颇为郁闷,这声音就来自荣宁小巷,恰好在荣府的边缘处,好奇之下,红叶放开神识往荣宁小巷那方而去。

    只见两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大汉正在巷子口往外打量,这时从荣宁大街街口处传来几道火光。

    “别着急,这里是荣国府和宁国府之间的小巷子,等巡逻的侍卫走开,我们就可以走了。”

    “妓/女都他/妈是贱人,这会看这贱人怎么逃得了。”

    “呸,好歹昔日是青楼头牌,哎,以前爷我就算是砸钱也睡不到她,这次爷无论如何也要尝尝鲜。”

    “别急,会有你的。”

    一对巡逻的官兵越走越近,那两个大汉立时噤声,躲在阴影处,巡逻的侍卫提着灯笼,在小巷口子往里面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一队人又前往下一条街。

    红叶顿时愁了,这闲事到底要不要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