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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蔚然任他抱着，扯了扯另一只手的针头。其实不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拔了。
“厉擎宇，我可不可以出院。”季蔚然推了推还抱着她的男人，然后从他怀里退出来。看着他的时候，那些记忆又涌了上来。
红色，晚礼服，别墅。这些重要词汇在季蔚然脑子里转了一大圈。然后她缓缓开口。
“五年前，你是不是也让我上医院了？”季蔚然不知道用上医院这几个字来形容恰不恰当，但是原谅她只能想到这几个字。
“嗯？”厉擎宇显然是没反应过来。五年前？五年前什么时候，记得五年前他总是让季蔚然进医院，她说的，是哪一次？
“白色礼服，被鲜血染红，你抱着我从别墅里走出来。旁边，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季蔚然歪着头想了想，对，虽然只是短暂的几分钟记忆，但是她看到了，另一个女人。
跟她一样，有着紫色的眼睛。好奇怪，她记不清楚她的脸，可是却能将那双紫色的眼睛看的清楚。
“她有一双……紫色的眼睛。”季蔚然看着厉擎宇，她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他的身边会有跟她一样紫色眼睛的人，还有跟她长得一样的人。
厉擎宇算是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了。那次心脏病发作，他还因为她带着岳天晴去酒店而生气。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身边有这么多跟我很像的人，还非要找我？”一个路潇潇，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明明她们都很好，也许这两个女人都特别爱他，为什么他却不要？
“因为她们都不是你。”无论她们再怎么像，都不是季蔚然。所以他不要，他不爱。他要的，仅仅只是季蔚然，而全世界，只有一个季蔚然。
季蔚然吃惊，这男人是疯了吧！他……
“季蔚然，我这么爱你，你是不是很感动？”画风一转，厉擎宇凑到季蔚然唇边邪魅一笑，之后低头吻住那红唇。
“你！”季蔚然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反被他按在床上。季蔚然羞愤交加，脸不自觉的红了一圈。
“25号床病人，醒了没有？醒了……”女护士抱着病例单走进来，看到床上上演的激情一幕，嘴边的话全部被堵住。
“对不起，对不起！”急着道了歉，女护士红着脸转身离开。而这么一来，季蔚然更是不好意思。拍了拍厉擎宇的肩膀，让他起来。
“快起来，羞死人了！”
“季蔚然，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做过。”厉擎宇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乖乖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坐在一边。
五年前的季蔚然虽然害羞，可是也没这么纯情。厉擎宇笑了笑，看来待着顾承希身边，她改变得还真不少。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小时候刚进他们厉家大门时的女孩了。那种指责世界不公的语气，怕是现在的她再也说不出来了吧。
“不管是纯情的你，还是虚伪的你，都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你季蔚然，都是属于我厉擎宇的！
“可是，我不想属于你啊。”季蔚然苦笑，这男人永远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她在想什么，她想要的是什么，他从来不会在乎。只要他开心，什么都无所谓。所以，在他看来，她是应该属于他的，那么她就必须属于他。
“是吗？可是，你还能属于谁呢？”厉擎宇的好心情被季蔚然这一句话打碎。想属于谁，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她最想属于的，不就是顾承希吗？
季蔚然愣住，对啊，她还能属于谁呢？顾承希吗。不可能了啊，她已经脏了，而且太脏了。被厉擎宇碰过的地方，都已经洗不干净了啊。
“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永生囚禁？让她一辈子都待在他身边，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却永远走不出去吗？
“厉太太，你觉得怎么样？”厉擎宇微勾唇角，记得上一次他提出这个话题的时候，她是彻底的慌了神，那么这次呢？她又会有什么反应。
厉太太？除了这个名分，其实厉擎宇也想不到还能怎么控制她了不是吗？除了厉太太能打击到她之外，其他的，她都已经无所谓了不是吗。
“你愿意的话，我不反对。”季蔚然平静的回答，之后将头转到窗外。外面天气真好，应该是进入冬天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天吧。可是她的心情，依旧恨不好啊。
“怎么，觉得顾太太无望，所以转移阵地了？”厉擎宇掩盖住她说出随便时内心的失落。之后继续用语言打击她。
其实他们两个挺像的，在受伤的时候，都喜欢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打击别人。可是在打击对方的时候，自己又真的不会遭到反噬吗？厉擎宇已经被反噬到麻木了，相信季蔚然，也是这种感觉吧。
“是啊，对顾太太无望了。”季蔚然自嘲的笑了笑。也许上天早就安然好了结局，她跟顾承希，也许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温柔，那么深情。她怎么舍得辜负他呢？说到辜负，季蔚然又想起了厉未晨，那个人也是被她这种懦弱的性子给辜负了吧。
这么想着，季蔚然觉得也许自己应该争取一次，不为厉未晨，不为顾承希。哪怕就仅仅只是为了她自己，也应该争取一次。
“对顾太太无望，可是我依旧爱他。不配站在他身旁，可我仍然有属于自己的自由。”
“厉擎宇，成为你的厉太太，估计是不可能了！”说完，季蔚然翻身下床，刚才护士进来过，应该是告诉她如果醒了就可以出院了吧。
“我不放手，你就哪都去不了。”厉擎宇捏紧了双拳。该死的季蔚然，为什么总是知道用什么方法激怒他？他的自控能力，在季蔚然面前就是零。
“随便吧，如果你能控制我一辈子，监禁我一辈子的话。”季蔚然摆摆手，扭开了病房门走出去。她想她应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无论跟厉擎宇相处多久，她永远都觉得待在他身边是特别的压抑。就好像空气全部集中在他周围，让其他人的四周缺少氧气，随时可能窒息。
她不是没感觉到厉擎宇的生气，所以她聪明的出了病房，暂时远离了那个随时可能喷发的活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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