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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孩子才五岁，但是沈凌夜觉得，男女有别，他觉得自己给他女儿洗澡有些窜味儿，所以放弃了给孩子洗澡的念头。
吃完饭后，他抱着孩子进浴室，将她放在层层叠放的毛巾上。随即动手给孩子脱袜子。
沈凌夜的大手抓上Mia的小肉腿儿时，后者身体往后缩了缩，显然有些排斥。
沈凌夜没停手，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她，毫无顾忌将她的袜子退了下来。
“坐好了别动。”沈凌夜抬手，警告自己女儿，随即拿起事先浸了热水的毛巾，囫囵给孩子擦了把脸。
小丫头的脑袋被自己老爹磨蹭的通红，她不悦的撅起嘴，大眼睛里充满了哀怨，无声的反抗。
沈凌夜将毛巾丢在一边，单手将孩子抱起，又将她放入洗漱台盆里早已放好的水里。
冷不丁两只小脚沾到水，Mia吓了一跳，身体在自己老爹怀里哆嗦了一下，两只小肉爪下意识抱住了老爹的脖子。
和孩子认识到现在，这是头一次，孩子主动亲近他。
孩子特有的那种奶香扑鼻而来，那两只软软的小手贴着他的后脖颈，让沈凌夜觉得有点痒。
他眼皮一敛，就看到了女儿近在咫尺的小脸。
沈凌夜心里顿时软成一片。
“太烫了？”他下意识放柔了声音，问自己女儿。
Mia冲着他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还是没吭声。
到这个时候，沈凌夜已经无法忽视一个问题了。
他的宝贝女儿，从和他见面到现在，除了说了一声发音不全的红烧排骨和喊了一声容臣爸爸外，好像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她大部分时间，对自己、对所有人都是温顺而乖巧的，唯有在昨晚和沈凌夜闹过一次别扭。
在沈凌夜印象里，这么长短的熊孩子都是又吵又闹，几乎要翻天的。
可是他女儿，却惜字如金，从不轻易开口。
一个再文静的孩子，会像他女儿这么安静吗？
沈凌夜带着隐隐的忧虑，将四肢爪子洗干净的女儿，丢到了卧室大床上。
时间已经九点，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已经到了睡觉时间。
Mia坐在床上，看着床上的江小暖眨了眨眼。
沈凌夜替她脱去外套，轻声问她，“认识她么？”
Mia点了点头。
沈凌夜将她整个塞入被子，突然心血来潮，引导道：“叫妈妈。”
Mia迟疑了一下，轻声学着沈凌夜，喊了一句。
“妈妈。”
孩子软糯轻盈的声音在沈凌夜耳边响起，犹如天籁。
沈凌夜没料到这个孩子这么容易就接受了江小暖是她母亲的事实，即便孩子还不明白妈妈的含义，但她至少肯叫，不是么？！
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孩子的小脸，自己则回浴室去洗澡了。
其实在孩子喊了妈妈之后，沈凌夜是有冲动，让她喊自己爸爸的。
可是他想起昨晚孩子对容臣的执拗，还有今天她画的画，又默默将期待咽回了嘴里。
——他宁可不听她喊他爸爸，也不远再听到她喊容臣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