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 穿成女主心魔的日子里 > 第40章 穿越女总是如此的自以为是

第40章 穿越女总是如此的自以为是

无错小说网 www.wcxsw.com,最快更新穿成女主心魔的日子里 !

    宿主与心魔永远不能同时控制同一具身体,当颜语卿沉沉睡去之际,便是叶若重获自由之时。

    如今这事儿发生得太过突然,她从来就未曾想过赵晟瑄会将颜语卿弄晕。

    两人灵魂交换的快得让她没有半点心理准备,以致狠狠的摔倒在地上之后,嘴里忍不住痛得闷哼了一声,叶若才发现身体的控制权已经回到了她的手中。

    夺得了身体,意味着接收这具身体即将受到的伤害,如此猛的一摔屁屁都要摔成三瓣了tat叶若痛得皱着一张脸,不着痕迹的小心的揉着摔疼的屁股,嘴里忍不住埋怨道:“前辈,拜托您怜香惜玉一下可否。”

    话音刚落,她才意识到自己竟无脑的对着一位化神妖修这般口无遮拦。说好听的,这话不过是一句戏言。说难听的,这话隐含的挑逗意味有些不忍直视。

    果真是摔傻么。这妖修几日前才挖苦她吃了春风再度之后对他自荐枕席,现在又作死的在他面前说出这种暧昧的话语,真是……也不知道这次会被他如何狠狠的损一顿。

    忐忑不安的仰视着对方,却只看见那人绯色的唇滑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叶若心知不妙。

    不气也不嘲的反应完全不似妖修筒子的脾性,这是要逆天了嘛!事若反常必有妖,这货肯定有什么阴谋!

    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是对的,一切反常的举动都有问题╮(╯﹏╰)╭

    “好啊,你要我怜你么。”赵晟瑄艳艳的唇角微扬,冷不丁一把捏住了叶若的下巴,轻言笑语,“啧啧,实在看不出来两个女人也会纠缠在一起,那画面真真是香艳绝伦,绝非男女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你!”叶若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瞧着赵晟瑄的目光里不由带了一丝鄙夷,“……前辈看了那块留影石。您不是说瞧不上我们人修的‘这等姿色’么,那还为何看如此不入您眼的下等人。”答案只有一个,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色胚。

    后面这一句话自然是在心中偷偷加上去。现今的她还没胆子在赵晟瑄的面前放肆,再不满也只能默默吐槽,毕竟yy是没有界限的。

    赵晟瑄没有计较这绵里藏针的挤兑,漆黑的眸子亮的吓人:“那玉瓶里收藏着两个人的血。能让你特意收集的血液定不是什么没用的东西,想必开启禁地就需要特定之人的血。不如让我猜猜到底需要谁的血……”

    这三句话冷不丁戳得叶若一个透心凉。

    她太大意了,也忘了形,才会傻乎乎的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予一个妖兽保管,现在倒好,妖修筒子已经从区区两滴血就猜到了一切。

    叶若心里很清楚,自身唯一的价值已经没有了,今后两人不再是盟友,她的存在将会是他的阻碍,等待着她的不是背弃就是死亡。

    一切都结束了……

    “凰儿不愿告诉我这是谁的血,不过没事,我可以猜。世人都知上云宗与四大世家紧密相连,你说那禁地会不会需要四大世家的鲜血。”

    这预料与真相一丝不差,与聪明人打交道实在太难了。

    唯一的筹码被人弃置,叶若心中并不惊惧,倒觉得头顶的悬着的大石头落了下来,无端松了口气。知道这个时候的反抗只会给自己换来更悲惨的结局,她只是静静的坐在地上,也不挣扎,安静的任他捏着自己的下颚:“你想做什么,要杀了我这个已经失去价值的人么。”

    “怎么会,我们是盟友。开启禁地还需要你呢,我怎么会这样就杀了你。”他笑了笑,那阴郁的笑容在这张白净的面皮上有些诡异可怖,犹如一个亟待吞噬生魂的恶鬼。

    现在不杀,那么以后呢。

    叶若暗暗自嘲,这人竟是不怕他们一同许下的心魔誓。此时愿意轻易就放过她,怕是打着旁的注意……与虎谋皮,如今果然被反噬了。

    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了,自以为有剧情傍身就不把人家化神期的*oss放在眼里,自以为是高人一等,便把那些土著都当傻子,其实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个。

    现在看来,赵晟瑄一直都很清醒。先前所有的妥协不过是在迷惑她,然后在她放下戒心的时候,一举打破两人之间脆弱的平衡,从式微的一方变作主动方:“小丫头,你可不要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在那一天还未来临之前,给我好好的扮演颜语卿,不要跟我说什么无法在相熟之人面前伪装成她,若是你连这么点事都做不好,那要你何用。”

    最后一句话里隐含的杀机让她无法忽视。此话是在提醒她,还是在下最后的通牒,无论是哪一种都表明了赵晟瑄已经丧失了耐心。

    此时的情况已经不能再坏了。

    叶若终于明白了,也清楚了自己仅存的价值,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得不做出妥协:“我明白了,我会是颜语卿,在任何人面前都是。”

    “很好。”赵晟瑄嘴角含笑,轻轻的松开了箍着她下颚的手,不禁意间侧头看向密林的一处,黑眸里快速的滑过一丝杀意,“还不出来么,若是想跑,那就不要怪我动粗了。”

    有人在一旁?!那人来了多久,是否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去了。

    叶若正是想跪了。为什么有人在一旁她都不知道,难怪先前在玉帘泉被人偷窥都没发觉,没修为实在是太可怕了t^t

    “听了那么久,你以为还能安然离开么。”话音未落,他已经施法将那人拖了出来,随后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白衣女修比叶若还惨。她是从半空中摔下的,只听那嘭的一声就知道摔得有多重了,实在是可怜哇。

    如此重重的一摔,她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激荡,喉中一甜,竟是吐血了。

    赵晟瑄出手太快,白衣女修并无还手之力,心知两人修为相差甚远,她心中再是惊慌害怕,也没将这些表露在面上,忍了忍没将这口血吐出来,冷冷的说道:“你不是那位灵兽峰的真传弟子,她也不是颜语卿,你们……”

    “你知道的太多了。”赵晟瑄淡淡的看着她,轻轻一扬手,一缕幽冷的火焰自他掌心飞至白衣女修腰间的储物袋,瞬息间就将其烧得不留一丝灰烬。

    斩草除根,不能留一丝的祸患。赵晟瑄不会像叶若一样傻,让人拿着留影石跑到面前威胁。

    “你……”面对这样可怕的高阶修士,白衣女修面上闪过一丝惊惧之色,再也维持不住刻意伪装的冷静,“留影石已经没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即便我不慎说漏了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道友……前辈,放过我吧!”

    看见赵晟瑄毫不费力就将储物袋烧得没了踪影,叶若心中一寒,不免对自己未来的处境生忧,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有件事她必须去做。勉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她对已经吓破胆的白衣女修问道:“记录那件事的留影石你总共刻录了几份?”

    白衣女修知道这人不是颜语卿,可到底也并不清楚颜语卿何时被顶替的,玉帘泉那晚又是否是这名女修……

    “三份……”脑子乱糟糟的,她带着侥幸的心理报了一个数字,视线上移,冷不丁对上了叶若冷然的眸子,不由心中一冷,再也没了隐瞒的心思,“五份。一份给了叶葶,一份在刚刚的储物袋里,还有一份我给了蓝斓师妹。颜语卿那里有一份……最后一份我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如果你们放了我,我就把这些留影石全都交出来。”

    话至最后一句,她的底气也足了一些。至少知道了自己对贼人还有用处,短期内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你是说……”叶若蹙眉,用着怀疑的眼光上下扫视着白衣女修,“我怎么知道你回去之后会不会刻录无数份,然后遍传天下。”

    “不会的,我不敢的,前辈,请相信我……”白衣女修惊慌的看着叶若,一时间也有些词穷,到底这事儿还真说不清楚,毕竟两人都不相信对方。

    两人默默对视着,气氛沉闷又凝滞。

    这时候一丝微风从远方吹来,轻轻的穿过林间,在那浓密的树叶间留下了痕迹,少顷,密林中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

    赵晟瑄若有所感,突然抬头望了一眼那远在天边的昆山雪峰,再垂首面上的神色已经冷了几分,话中也带了一些不耐:“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我不要你死,只要你活着就无法将今天看见的事情告知旁人。如果勉强说了,必将穿心而死。”

    余音未落,一道金色的光从他指尖钻入了白衣女修的心口,随即隐没。

    “你……你……不是灵兽……”口中的那个“峰”字还未道出,胸口就已感觉到一阵猛烈的刺痛,就好像一只手攥在心脏上,一旦她说出了关键的那个字,心也会爆裂。

    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冷汗流了一身,白衣女修惨白着脸,恐惧的撑起了虚弱的身体做出保证:“我不会说的。”

    话音方落,在她面前的两人早已没了踪影,独留她一人瘫倒在地上,先前的一切恍惚只是个梦,可是心口的疼痛还有那已经销毁的储物袋都提醒着她一个可怕的现实。

    那人那事根本就是可怕的梦魇。

    叶若被赵晟瑄拎在手里,两人正飞速向着天池前进,可她有一点不明白,为何赵晟瑄会突然急于往昆山之巅跑:“前辈,她还没保证不把留影石流传出去。我们不必这么急吧。”

    “你倒是不急。”赵晟瑄略一抬手将她拎高了一些,两人的视线正好对在了一起,他看见了她眼中的不明,她看见了他眼中的冷光,“你可知,你先前百般想要算计的流朱峰主究竟有怎样的背景,恐怕他不仅仅是一名元婴修士。”

    这话是什么意思?!

    《逆仙缘》中明明写着夙夜在上云宗的时候是以元婴的修为示人的。一旦他使用了超出元婴的灵力,就会压制不住身上的魔气,在众人面前暴露出魔修的身份。在时机未到之前,若不是万不得已,等闲不能将身份曝露。

    那现在,难不成夙夜已经打破了元婴的壁障,在天池搞出什么大动作来……赵晟瑄发现他是魔修了么?

    奈何这话茬不好接,叶若心里打了个转,实在怕自己说多错多,干脆又把皮球踢回给赵晟瑄:“依前辈的意思,我们要如何……”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她一个小小的心魔跟好化神修士就行,一切都有高人来拿主意,这才不容易出错。即便是出了错,那错也不关她的事。

    话还没说完,她只觉脊背一凉,抬眸一看才发现赵晟瑄的眼神冷冽的可怕。

    让如此幽冷森寒的一双眸子注视着,叶若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什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