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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女都很清楚界限在哪里，关键时刻绝对不会越轨。
季瑾呼吸着新鲜空气，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脸颊立刻潮红。
封璟炎出来时，脸是湿的，发丝上还滴着水。
“我抽根烟？”他向她轻视，实在是需要抽根烟来转移注意力。
“你吸吧，但是不能超过三根！”
“好。”
季瑾帮他整理了下床，看到床头柜上和窗台上都一尘不染，一切跟当初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有请钟点工，每天下午都会过来打扫。”封璟炎狭长的眸微眯，吐出烟圈，“累了就睡会儿。”
“我还不困。”
才几点？八点刚到，就睡觉？
她干脆又往衣帽间里巡视了一下，看看还有没有自己落下的东西。
偏不巧，有几本书落入她眼帘，都是她那次过来，因为跟这男人吵架没有带走的。
她记得，还想还有岛国片吧？
赶紧拉开抽屉，果然，全在里面。
封璟炎没自己看过吧？
一想起他一个人看这种片……
再一想到他那张禁谷欠系脸……
不能想……不能想……
赶紧关上抽屉，向外走。
发现封璟炎已经吸了好几根烟，身上有种浓重的烟草味，熏的季瑾别过脸去，“吸了肯定不止三根！”
往那烟灰缸里瞟了眼，五只烟头。“你烟瘾真大。”
吸完最后一口，摁灭在烟灰缸里，“我也不想，都是被你给逼的。”
他还有理了？
“那你还让我跟你回家？”
明知道她来了大姨妈。
“不见你也会想。”把她拉回怀里，再想低头吻她时，听到外面汽车的刹车声。
“有人来了？”
这个时间段，谁会过来？
季瑾小碎步，跑到窗台，看到那辆黑色加长林肯，赶紧蹲下，就怕被外面的人看到，“怎么办？爷爷来了……”
相比较起她的躲避，封璟炎显得很平静，走过去将她拎起，“他来就他来，你还怕他吃了你不成？”
“爷爷他现在很不待见我的，我怕我会沉不住气再冲跟他吵起来。”真是想想都委屈，“他说话很难听，我听不下去，我也不想顶撞他的，可是他……有些话真的很过分。
“有我在，他不会。”一想起以前她曾独自面对爷爷，独自承受那些不堪的话语，封璟炎就新生亏欠，“跟我一起下去。”
……
封荣峥染了发，眼角的皱纹虽然很深，但比起以前，气色显得好很多。
80岁的老人，还能这般有精神，还这么能折腾，实数少见……
季瑾和封璟炎一起下来，出于礼貌，淡笑着打了声招呼：“爷爷好。”
看到季瑾，封荣峥眉宇微皱了下，在看到没其他人后，他拄着拐杖才朝他们走近。
看到封璟炎握着季瑾的手，他也没说什么，纵然心里有不悦，但有些话，终究还是不能说出口，“听你妈说，你们准备复婚？”
封璟炎正想说是。
季瑾却快他一步，“三年内不会复婚，我们这种相处模式挺好的，没必要再用婚姻捆绑。”
“三年？”封荣峥笑，“丫头？你是想等我这个老头子进了棺材后再复婚吧？”
“您……”
季瑾还想再开口，封璟炎却将她护在身后，“趁我还叫您一声爷爷，有些话还请您衡量过后再说。”
“难不成以后你还能不叫我爷爷了！”
封荣峥今晚跟自己孙子杠上了，握着拐杖的手背抖的不行，“你有今天！都是我给的！如果当年不是我选中了你当万华的继承人，花费精力和时间培养你！你觉得你会有今天的地位吗？”
“封家不止你一个男孩，就算璟希在不争气，他也终究是你的亲堂弟！可你为了一个外人！把他伤成那样！下手狠毒，恨不得他死！你二叔找我为璟希主持公道，我向着你，一再的帮你压下！可你倒好！为了女人！你连你的事业都不要了！”
“你瞧瞧你现在！负债百亿！已经成为了北城商圈的笑话！可你倒好！依旧不务正业！整天跟女人厮混！”
“我当初是瞎了眼了！怎么会选你当万华的继承人！”
不堪的话听的异常刺耳。
季瑾听不得任何人贬低自己的男人。
哪怕是老爷子……
“爷爷，本来我没觉得您瞎，但是刚才听完您说的话，我觉得您不是一般的瞎！”
封荣峥大恼，“你……”
“您让我把话说完！”她不想强出头，但是有些狠话，必须由她这个女人来说，“您自己培养的人，他的做事风格难道您还不不清楚吗？如果他真的负债几百亿，他怎么可能有闲情雅致谈恋爱？”
“黑客是挺厉害的，把所有的信息都曝光了，但是他放任着时间发酵，置之不理，难道你还没明白吗？他是故意的！”
“明知道黑客是您的人，不让您尝一下胜利的优越感，您又怎么可能会轻敌，失去所有的地皮？没有地皮？您开发什么楼盘？建在月球上吗？”
这下，封荣峥一句话再反驳不出来！
因为，他败了！
自以为赢了孙子，为了给他上一课，没成想，发过来，却被他给上了一课！
这一课就叫：轻敌！
“璟炎，好自为之！”
封荣峥走之前丢下这句话。
令季瑾感受到了这个老爷子的偏执和固执。
明明是爷孙俩，属于最亲近的人，何必非要分出哥胜负？
把自己孙子逼的走投无路，他才开心？
“封璟炎，爷爷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封璟炎的眸色黯沉，根本捉摸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
他平静如水的面孔也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直到外面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他才缓缓转过身，“忘记今晚。”
“什么？”
“忘记今晚爷爷说的所有话，不要再被他的话受到干扰，我是我，封家是封家，离开万华时，我就等说过，我会以另外某一种身份回去。”
季瑾问：“哪种？”
虽然她已经有了答案。
“收购者的身份，把万华收购，让爷爷彻底明白，他并不是主宰者。”